鐘虞繼續忙著拍攝工作,錦辰也沒閒著,計劃穩步進行。
薛遠敬在醫院裡躺了兩天,愣說渾身都不舒服,但醫生一查又什麼毛病都沒有,彆說是傷到內臟,連皮肉傷都沒。
本想醒來後去向許由施展苦肉計,結果也隻是白白痛了一場。
身體疼痛剛好,薛遠敬就在醫生趕瘟神的眼神裡出院,正值夜晚。
他沒再理何嬌,接了兩通電話也隻是隨意應付,打探到許由在零度會所和朋友聚會,想也沒想就驅車前往。
許由在零度會所裡有專屬的包廂,從前每次過來聚會或者喝酒消遣都會帶上薛遠敬,這次卻是薛遠敬第一次單獨上六樓。
紙醉金迷,奢靡富貴,是每一個踏進六樓的普通人都會有的想法,薛遠敬也不例外。
他循著記憶往走廊儘頭去,越走越後悔。
早幾年的時候和許由在一起,是真的想過要好好珍惜的,但許由大少爺脾氣,清高又驕傲,就算再愛也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
薛遠敬覺得自己好歹也是個大男人,忍了兩三年,就和秘書何嬌混在了一起。
何嬌多聽話啊,什麼事都聽他的,薛遠敬在日漸欲望裡迷失,早就快忘了,目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許由給的,要是他想收回,就什麼都沒了。
薛遠敬仗著許由男友的身份,沒有門侍敢攔著,他推門而入。
包廂很大,許由和三兩好友喝酒閒聊,笑容在看見薛遠敬時收斂,垂眸不語,卻沒有立刻讓人把他趕走。
好友顯然也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互相對視幾眼就起身告辭,都說家裡還有事得提早回去。
幾人路過薛遠敬往外走時,眼神都帶著輕蔑和打量。
薛遠敬握緊了拳頭,臉色有些沉。
不過短短十幾秒,包廂裡麵隻剩下他們二人。
“…小由,你還生氣嗎?”
薛遠敬試探性問。
“嗤。”
許由冷笑,抬眼看他,“我又沒失憶,你說呢。”
這兩天錦辰沒少暗裡給許由薛遠敬出軌的實錘線索。
許由不僅沒按照原劇情的設定就此原諒,心中的怒火反而越燒越旺。
薛遠敬快步走近,故技重施又直接跪了下來,趴著許由的腿聲淚俱下,句句深情。
“小由…你相信我,再也沒有下一次了,我愛的人隻有你。”
“以前都是我糊塗,是我的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看在我們愛了幾年的份上,我可以不要一切,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許由聽他說完,才見臉上遍布淚痕,字字句句都哽咽。
冷淡的臉色到底含了些不忍,抽了張紙丟給薛遠敬,卻也並沒有就此原諒。
“和你那位秘書斷乾淨再來解釋,滾出去。”
“…好!好,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犯了,我這就去。”
薛遠敬看出他心軟,便知已經成功了一大步,但還是被趕出了包廂。
離開時,略顯狼狽。
進入一樓,薛遠敬本想徑直離開,並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丟臉。
“這位先生,要一起喝杯酒嗎?”
一個漂亮瘦弱的青年端著兩杯酒迎過來,笑得嫵媚,眼神勾人,竟然和許由的眉眼有兩分相似。
舞池旁燈光昏暗絢麗,愣是把這兩分變成了五分。
薛遠敬沒這個心情,卻有些晃神,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剛才又是哭,又是哄了這麼久,薛遠敬早就口渴,拿過酒仰頭就喝,而後杯子隨意扔掉。
“讓開。”薛遠敬語氣帶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