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安蹭一下從床上爬起來，“你說真的？”
“我隻是傳話，大少爺是這麼說的。”
傭人可不敢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帶路。”
洛瑞安立刻站起來。
——
“你說什麼？讓我去給希爾道歉？”
洛瑞安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掃視錦向明和付素華，嗤笑道：“你們瘋了是嗎，還想命令我？”
錦辰的助理還在這裡，錦向明不願意被拂了麵子，沉色厲聲。
“小洛，你既然已經是知言的另一半，就要聽長輩的話，否則以後怎麼進門！”
洛瑞安瞥了眼沉默不語的錦知言，翻了個白眼，每次隻要錦向明說話，錦知言就跟個啞巴了似的。
“你有病吧，什麼進門什麼長輩，你也配這麼和我說話。”
洛瑞安砸掉手裡的瓷杯，神色矜傲。
“少拿你們的規矩壓我，麻煩搞搞清楚，是錦知言不能離開我。”
錦知言臉色有些難看，“小洛……你不要這麼和我爸說話。”
洛瑞安攏了攏外套，身體還是難受得很，“沒讓希爾滾過來給道歉就不錯了。”
“一個個腦子被咬了似的，說的什麼夢話。”
啪嗒。
付素華把手中佛珠放在茶幾上，語氣稍沉，但聽起來仍舊慈祥，仿佛已經把這張麵具紋在了臉上。
“好了，都少說兩句，還有客人在呢。”
助理麵不改色站在門口，在麵對這幫人時，嗓音像是沒有溫度的機器人。
“先生說了，如果傷害小少爺的人，不親自過去道歉，錦少爺……恐怕就會出事。”
錦知言下意識抖了抖身體，拉住洛瑞安的手。
“小洛，你也不忍心看我被小叔傷害吧，何況你不是懷疑希爾搶了你的戒指嗎，正好可以過去看看。”
反正他不怕露餡，這兩兄弟就不可能心平氣和說話。
“哎呀……”
洛瑞安煩躁站起來，瞪了眼助理，“走啊，愣著當木頭啊！”
助理：“……”
無妄之災。
錦知言離開時，錦向明囑咐了兩句。
“今天主要是讓錦辰消消氣，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再惹怒他。”
“我們已經在暗中布局，這次肯定能收了錦辰的命。”
錦向明自從知道錦辰的雙腿已經開始恢複，還逼瘋了他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沈流清，就已經有點按捺不住。
要是等錦辰的腿徹底變好，那個叫勞倫斯的人又研究出來怎麼治療腦子，他們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必須先下手為強。
“我知道，爸放心。”
“對了，你去醫院看沈流清，他怎麼樣？”
錦向明眼神閃爍，“沒什麼，反正人不會死就是了，可惜廢了右手。”
“你快去吧，彆讓錦辰等急了又發瘋。”
等錦知言離開，錦向明對上付素華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時，不自在摸了摸膝蓋。
“怎麼了媽。”
付素華冷哼，“你讓人把沈流清給殺了？”
“怎麼可能！”錦向明忙不迭否認，“我又不是錦辰，做不出那殺人的事情。”
“我不管你怎麼處理的沈流清，但那孩子說的話，你怎麼看？”
付素華繼續撚著佛珠，“他說錦辰不是錦辰，是另一個人。”
“還能怎麼看，被錦辰嚇瘋了唄，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個瘋子的手段。”
錦向明歎息，喝了口茶，“前兩年我送進去一個臥底，被他發現後帶進地下室折磨，出來後硬說錦辰不是人，是厲鬼轉世，還說自己也去地獄裡轉了一圈回來。”
“這不扯淡呢。”
“也是，那孩子也是可憐，好端端的右手愣是被踩斷咯……”
付素華疼惜說著，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依舊一副麵無表情的假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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