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許瓊音是招的上門女婿,又不會有外姓覬覦的困擾,也免去離心。
“姨母。”
錦辰執扇行禮,“姨丈不在嗎。”
“在,辰兒可是有事要說?”許瓊音又看向欲言又止的自家兒子,不免疑惑。
“對,很重要。”
一盞茶時間後,四人在前廳小榭落座,屏退左右。
“辰兒這是有何要事,弄得這麼嚴肅。”許瓊音不由覺得好笑,今日聽姐姐說辰兒養了人在王府裡,比平時要穩重不少,還覺得是開玩笑呢,原來還真有幾分變化。
錦辰懶洋洋斜靠著,手中端了杯茶悠悠品,“不是我,是懷玉有話要說。”
許懷玉很苦惱,還是低著頭,一字一句把這段時間周知弘做的事情告訴爹娘。
說著說著,他開始掉眼淚,委屈得很厲害。
“娘……周知弘變了好多,我就是不想和他成親了,就算要被罰也不要。”
有了錦辰的乾涉,許懷玉的處理方式沒有原劇情裡那麼偏激,也沒有什麼都都不說隻和家裡大吵了一架。
相應的,許家人的態度也不一樣。
許瓊音氣得狠狠拍桌,“好一個周知弘,竟然把你欺負成這樣!”
付修明趕忙遞茶給夫人讓她順順氣,又問許懷玉,“怎不早些和我們說。”
“……我和周知弘是聖上賜婚,要是悔婚就是抗旨,我不敢。”
許懷玉眼眶紅紅,“怎麼辦啊爹。”
“這……確實應該好好計議。”付修明也是氣上頭了,差點忘了這茬。
當時聖上來揚州行宮避暑,也是看在兩個少年感情篤深,這才賜婚成全美事一樁,不曾想今時今日竟然成了困住許懷玉的枷鎖。
許瓊音微眯著眼眸,“反正都要抗旨,就要把錯都推到周知弘身上。”
她和許望月一樣,看著文雅柔弱實則對待外人絲毫不手軟,“屆時就算是和周家斷交,也要保全你的名聲。”
主位的錦辰慢悠悠喝完一杯茶,開扇敲了敲黃木梨花桌,“我有辦法。”
“喔,辰兒有什麼好法子?”許瓊音問。
錦辰一本正經,“我寫信上書給皇伯父告狀,讓他收回旨意順便懲罰周知弘。”
許家三人:“……”倒是也沒有必要驚動聖駕啊!
許瓊音倒吸一口涼氣。
錦辰有這個本事告狀,他們卻沒有這個本事承受。
“那還是免了,沒必要現在就捅到京城去。”許瓊音訕笑,心裡還在想著法子,怎麼把許懷玉從這件事裡摘出來。
就在這時,大丫鬟掀起金絲垂帷,恭敬走進來回話,“夫人,司馬大人和周少爺來了。”
“哦,看來周家也已經知道了他那混賬兒子的行徑。”
許瓊音冷哼了聲,“請他們進來吧。”
“素畫,看茶。”
“是。”
錦辰又靠了回去,倒想要看看周知弘又想唱一出什麼戲。
他姿勢放鬆,手臂擱在小幾上,微眯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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