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月掏了掏耳朵,“你真吵,反正你們隻認天目珠麽,天目珠在我手上,我就是國主咯。”
阿格納:“……”
“你趁我不在西塢謀位!那就彆怪做哥哥的不客氣。”
暮月翻了個白眼,“你什麼時候客氣過,不要臉。”
虐待過了,西塢易主了,現在你說不客氣啦。
這不是純有病嗎。
暮月朝他伸手,“天目珠給你,你把解藥給我。”
“愚蠢!這種毒哪兒來的解藥?”阿格納甩著辮子嗤笑,“隻可惜我沒那麼多耐心,要等幾個月你死後拿回國主的寶座。。”
“就知道,騙子。”
暮月不滿收回手,嘀嘀咕咕,“你和你爹一樣!都不要臉!”
“殺了叛徒!奪取天目珠!”阿格納眼神帶著銳利的怒意,揮斥毒鞭。
霎時間所有人都衝過來,四麵八方圍堵暮月。
和暮月之前殺死的西塢守衛兵不同,跟隨阿格納都是有真本事的殺手,各個身懷絕技。
即便暮月從前藏了拙,在殺了他們幾個猝不及防後也被看出了身手,一時無法脫身。
而勢必要奪回天目珠的阿格納,更是肌肉緊繃,仿佛發狂的野獸,下手又毒又狠,每一擊都如狂風暴雨般致命。
更致命的是,暮月完全不熟悉這邊山間的地形,一路被趕進深山才發覺這邊地勢過於複雜,已經失去了方向感。
阿格納捂住血淋淋的傷口,暗道輕敵,沒想到這人從小的無害竟都是假象。
不過人多到底是有用的。
看著暮月像無頭蒼蠅般四處尋找離開的方向,阿格納忍不住放聲大笑,抹去臉上的血珠。
“這裡可是我精心為你挑選的好地方,就算死在這孤魂也沒法逃!”
“啊!”
暮月一時不察,被突如其來的鐵刺揮中手臂翻身倒地,又聽見阿格納嘲笑的
他麵色蒼白,已然在望不到頭的去路中筋疲力儘,唇角乾澀隻能嘗到鹹苦汗水。
今日果真不該來的。
可哪怕有一絲解毒的希望,他都不願意放過。
心緒混亂時,暮月眨了眨無力的眼皮,腦海中忽然想起從前在神威營時,阿兄曾提到過的戰術。
雖說是針對容易混淆方向感的塞外,但用在這裡……
暮月抱著被打斷的左臂,迷蒙恍惚視線四處張望,終於找到可以利用的小道。
他咬了咬牙,縱身跳下亭台邊有點高度的山坡,順著往下滑的力度逃脫阿格納手下的包圍圈。
“該死!這人真不要命,快追!”
饒是提前觀察過地形的阿格納都沒想到,暮月還能找到一條彆的出路。
又是一陣逃殺。
暮月利用深山地形繞開追殺的殺手,奔跑時難免動到斷掉的左臂,整個人幾乎麵無血色,衣衫上血跡斑斑。
“啊呀!”
擔著兩擔柴的樵夫正趕著路,被猝不及防出現的這人嚇一跳,忙撂了擔子就打算跑,眼前驟然出現一柄袖刀,直挺挺插進離他隻有半寸距離的樹枝裡。
樵夫被嚇得渾身一抖,僵硬著身體往後轉,“大…大…大俠!我就是路過的,什麼都沒看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