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漿喝完,空蕩蕩的胃也舒服了不少,鄔霖緊蹙的眉宇舒展,又說:“死者的皮膚上也有毒素殘留。”
“根據解剖檢查,死者的肺部有生前水中跡象,毒素或許伴隨呼吸麻痹和器官衰竭症狀。”
但現在市麵上很多藥調配後過量都容易引起這樣的症狀,所以不能作為判斷標準,具體的還需要等化驗結果。
錦辰也正好看完屬於周明的資料,問衛言:“周明的家屬聯係到了嗎。”
衛言慢吞吞放下電話,搖搖頭:“根據資料顯示,周明的父親已經去世很久,母親出過意外隻能坐輪椅,暫時還聯係不到,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不過他的三個室友聯係到了,表示願意配合調查。”
鬱玨探出頭來:“錦隊,周明的室友在審訊室,咱們要去聽嗎。”
“走吧。”錦辰半屈著手臂搭在鄔霖肩膀上,散漫嗓音透著愉悅,“鄔大法醫要一起嗎。”
鄔霖視線在他手臂上停留幾秒,“嗯,放開手。”
錦辰嘴角彎了下,“沒事,哥不嫌棄你,沒味兒!”
他對屍臭味很敏感的!老婆肯定處理過很乾淨。
鄔霖:“……”
到底是誰要嫌棄誰。
大抵是玩不過無賴,鄔霖先一步離開,移動得沒有任何預兆,錦辰手臂下方一空差點趔趄。
“噗…”鬱玨笑出聲來,被錦辰輕飄飄看了眼,瞬間做了個給嘴上拉鏈的動作,“一點都不好笑。”
慢半拍的衛言隔了幾秒才笑起來。
錦辰:“……”
這主角受虎頭虎腦跟個樹懶似的,怎麼和原劇情裡看似精明的主角攻扯上關係的。
——
審訊室單向玻璃外,重案小組成員在旁聽和觀察周明室友的口供。
室友丙說:“他以前就表現得很奇怪,剛開學沒多久就有過自殘行為,我們軍訓完回宿舍看到滿地的血……嚇得那天晚上都不敢睡覺!”
室友丙似乎對周明的意見很大,說話也是他說的最多,但大多都是一些抱怨。
“後來我們才知道他是重度抑鬱,不過我總覺得吧……他和普通的抑鬱患者又不一樣,有種說話不上來的陰森森……”
室友甲看起來是最緊繃的,始終保持著很有壓力的撫摸頸部姿勢,半弓腰坐著防禦對麵的警察。
“這位同學,你看起來很緊張。”負責審訊的警察也看出端倪,“根據剛才你身邊這位同學的口供,你和周明是隔壁床關係,也是平時相處比較好的朋友對嗎。”
“是……我…”
室友甲又突然開始撓頭發,最後深深歎了口氣,弓著腰手臂撐著膝蓋,抬手抹了把臉,“我不是緊張,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周明被勸退那天,對我說了老些話,古裡古怪的。”
“說了什麼。”警察立刻問,記錄員也看了過去。
審訊室裡的冷氣開得很足,室友甲深吸幾口氣後勉強冷靜下來,說:“他說……什麼都沒有了,又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