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您的配合,這張照片是很重要的線索。”錦辰讓輔導員把照片發給自己,又問:“所以您請假也是因為得知周明去世嗎。”
“是啊……”輔導員深深歎息後搖頭,“你說當輔導員哪兒容易,我也要去找心理醫生開導開導咯。”
之後,他們又在學校裡找周明平時有可能接觸的老師和學生都問過話,沒再得出什麼線索。
但有了照片,今天出來這趟也算是值了。
午飯匆匆解決,錦辰拉著看起來很有潔癖的鄔霖,在校門口的小吃攤買了兩份冷麵。
回警局的路上,沒有第三人在的鄔霖隻能老老實實坐上副駕駛。
錦辰突然說:“剛才在周明輔導員家裡,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鄔霖並不驚訝這個男人的敏銳程度,當下也直言不諱,“我覺得照片裡的男人有點眼熟。”
“認識?”
“……不是。”
鄔霖望向車窗外不斷後退的街景,微微蹙眉,“你不覺得眼熟嗎。”
隔了幾分鐘後他又問。
“不覺得,沒見過。”錦辰側眸看了眼鄔霖,見他神經有些緊繃,轉移話題道:“今晚一起吃個飯啊小哥哥,說了要給你弄接風宴的。”
鄔霖詫異回眸看他,“你說的接風宴,是指兩個人單獨吃飯?”
“說得這麼曖昧,又不是要和你約會。”錦辰笑了下,紅燈過了就不慌不忙踩下油門,“我不管啊,你答應過的。”
鄔霖:“……”
也是從來沒有人能把約飯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
“錦隊!重大消息!”
錦辰剛下車就被鬱玨衝出來推進警局,“衛言修複了周明電腦裡的一些數據,發現了一個網站!”
“我們花了好些功夫研究,發現那個網站表麵是抑鬱互助網站,實際上會攛掇人進行自殺和死亡互助!”
“死亡互助?!”錦辰腳步頓住,而後快速往重案組辦公室走去。
如果真的是死亡互助,那案件的性質就會發生改變,凶手不僅是凶手,也將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辦公室內,所有成員圍在衛言的電腦前,衛言神色嚴肅,快速點開不斷加載中的網頁——根據錦辰的提示,他並沒有使用警局的ip和網絡,而是得到允許後,借用曾經接受過警局幫助的抑鬱症患者身份信息,這樣就算背後的人能夠察覺一舉一動,也不至於失去主動權。
進入網頁後,純黑色背景冷幽幽閃爍好幾下,浮現很多奇怪的元素:匕首、針管、歪倒的藥瓶和紅色棺材,不斷閃爍和跳動,讓人無端覺得壓抑。
“我們隻看到了這裡,之後一直在加載中。”衛言說。
鄔霖按了按手腕,微微蹙眉,“錄屏。”
“噢噢……好。”緊張氣氛下,衛言被他冰冷的聲音嚇一跳,趕緊錄屏,恰好網頁進入歡迎頁麵。
“奇怪…”鬱玨呐呐道:“怎麼用抑鬱患者的身份信息就能輕鬆進去。”
一段奇怪又血淋淋特效的文字浮現。
<我本是塵土,還將仍要歸於塵土。>
<請選擇你的解脫方式,將靈魂歸於自由,世界也是一具屍體。>
文字周圍同樣閃爍著很多奇怪的亮點。
鄔霖移開眼神,死死抓住手腕,低垂著被掩住的瞳孔有些震顫。
他後退半步,卻恰好被錦辰扶住,“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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