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華耀他憑什麼!
解知微就像是被尖銳的針刺到,酸水流個不停。
錦辰不知道,錦辰隻知道再不說點什麼,這禦書房真要被醋淹了。
他起身去拉解知微的手,語氣有些擔憂:“小皇叔今日怎麼心不在焉,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解知微聽到錦辰的聲音,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牽上了手,幾乎就要忍不住問出來了。
可話到嘴邊,說的卻隻是:“眼下快到盛暑,陛下今年可還是去江南行宮避暑?”
錦辰眉梢微抬,不在意道:“自然是。”
“小皇叔就想要問這個?”他抬手輕撫解知微瘦削肩頭,“這可不算是什麼大事。”
解知微垂著鳳眸,不敢讓錦辰看見他心思裡的怨毒。
解知微想,他和陛下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若是此時得知他想要處死餘華耀……必定也是不願意的。
“沒事。”解知微顫著聲音說。
“這種事從來都是由小皇叔定奪,不用特意來問朕。”
錦辰的語氣也淡冷了下來,卻在轉身時被解知微拉住手,撞見他暗含痛楚的眸底,眸子黑得濃鬱。
“陛下說過不恨臣的,為何變得如此生分。”
在說話的瞬間,解知微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掌握生殺大權的攝政王,氣勢逼人,卻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麼色厲內荏,原本狠戾的心思在錦辰麵前,早已經化為濃稠綿軟的不甘。
更像是乞求。
錦辰凝著他半晌,忽的把人拉進懷裡抱緊,懷裡的身體僵硬了瞬間很快又放軟,似是沒有想到會被抱住。
“小皇叔,朕最後問你一遍,真的隻是想說行宮之事?”
“臣……”
解知微顫抖了一下,呼吸霎時變得滾燙,既為難於自己變得不堪的心思,怕錦辰得知自己的心意會厭惡和排斥;又想要就這麼把一切都說出口,將一腔浸滿酸水的情意傾數告他,可此後會麵臨什麼,解知微更不得而知。
昔日在麵臨生死抉擇時,都沒有這一刻難熬。
漸漸地,他還沒有說話,眼中先升起淡淡水霧。
錦辰看了難免會心軟,心想算了,也不急於一時。
摟在解知微身後的手為他順了順氣,語調也不似剛才偽裝得那樣冷淡,竟是帶了些哄意:“好了,不願說那就不說。”
“小皇叔來看看朕不知該如何批閱的奏折。”
錦辰牽著解知微在龍椅側坐下,把話題帶了過去。
解知微伸手拿了奏折,卻是一個字也看不下去,丹田裡似乎有什麼在逐漸焚燒,舌尖被咬的快要滴血。
他意識到不對勁,那晚喝了血後也是這般,可從前…從沒有出現過。
“小皇叔?”錦辰疑惑戳了戳他的肩膀,“你怎麼……”
關心的話語被丟開奏折的聲音打碎,錦辰懷裡就多了個身體酥軟的美人王爺。
錦辰挑眉,心底興味漸濃。
好家夥,他就沒有見過這麼身體比嘴誠實的人。
但解知微的反應著實奇怪,錦辰看了眼他的杯子,裡麵也沒有被下春藥啊。
難不成這也是蓋世武功反噬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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