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微縱使意識模糊,也是記著分量的。
約摸著喝得差不多了就不再吮吸,舔了舔還在流血的傷口,卻沒有及時從懷中起來。
“陛下,您在乾什麼呢。”解知微在他頸間蹭了蹭,餘光瞥見滿殿跪下的奴才,勾著錦辰的肩膀問,語調輕軟又魅惑。
錦辰墨被這看過來的一眼勾住,抬起解知微的下頜親了親,低聲說了一遍剛才發生的事。
“原來是這樣。”
解知微輕笑了聲,窩在錦辰懷裡沒動,隻抬起手把玩著沾染了幾絲血跡的手指,“看來有些人迫不及待想要臣死呢。”
他自顧自笑了好一會,又冷幽幽歎息道:“若是沒有陛下,臣該怎麼辦呀。”
錦辰:“……”
那現在幕後真凶恐怕已經被你揪出來殺死了。
解知微見錦辰不配合他裝可憐,自己也覺得沒意思,捧著藥喝完就往錦辰懷裡躺,悠閒到仿佛差點被劇毒殺死的人不是他一樣。
“陛下……”解知微咬了咬錦辰的唇,眼梢微紅,貼著肌膚說:“您要為臣做主啊。”
“臣要是現在死了,以後就不能進您的後宮了。”
已然從弑血王爺變成活脫脫一個恃寵而驕的妖妃。
錦辰擦去他唇邊血漬,“知道了,朕定會找出真凶為你做主。”
不多時,劉太醫重新端著碗進入內殿,跪地回話:“啟稟陛下,啟稟王爺,此乃調配的劇毒。”
“下毒之人必定十分了解碧華殿,殿內的香薰、王爺今日喝的藥、陛下的血都缺一不可。或許還不知何時得了王爺的血,方能讓這毒素發作。”
前幾樣因素尚且需要調查,隻是劉太醫說到王爺的血時,錦辰腦海裡驀然閃過那日允曉來送湯,卻意外讓解知微受傷的事情。
那日允曉自己也傷得厲害,也分辨不清他身上手上究竟有沒有沾上解知微的血。
錦辰喚來大宮女問:“殿內的香薰何時更換過。”
大宮女生怕被主子治個辦事不嚴之罪,當下不敢有任何隱瞞道:“啟稟陛下,是允貴侍。”
這是,審問完小太監的流風也匆匆回來,“陛下,那太監招了,是允貴侍買通了他。”
“果然是他。”
錦辰原以為隻有餘華耀是被派進宮的臥底,原來允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甚至在暗處,或許才是更厲害的。
“流風,你親自帶人去把允貴侍請過來。”錦辰著重了‘請’字,意思不言而喻。
“是。”
劉太醫也帶著徒弟悄然退了下去。
這可算是讓解知微抓到把柄了,他撐著手臂起身,薄唇在錦辰的頸間輕輕廝磨,語調像是浸滿了香豔玫瑰汁水,每個字都帶著鉤子。
“陛下納寵侍入後宮,可是他們都想要您和臣的命呢。”
錦辰故意忽視這個“他們”,佯裝歎息道:“是朕識人不清。”
解知微是有心想讓錦辰知曉,除了自己根本沒有人是真的在乎他,可真看見錦辰這般有些傷神的模樣,又先心疼起來。
“陛下莫要傷心,”他在錦辰唇邊覆上一吻,半哄人半狠辣說道:“臣自會為您解決所有事情。”
美人在懷,這殿內又好不容易沒了人,錦辰毫不客氣親了回去,解知微那點醋意這才消解,輕哼了幾聲任他親。
——
允曉遲遲沒有等來計劃成功的暗信,便知道那個無用的太監肯定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