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重爭再給餘華耀傳遞了幾個手勢,後者會意點頭,撒嬌般讓陛下陪著他下去休息。
“陛下!萬萬不行啊陛下。”剛才還嫌棄錦辰和解知微太過傷風敗俗的老臣就坐不住了,看錦辰的眼神仿若在看絕世大渣男。
“王爺還在和勇士們打鬥,您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為首的老臣摸著花白的胡子,痛心疾首:“您好歹也要等王爺得勝之後再……啊!”
錦辰:“……”
謝謝你啊,怪感動的。
這幾個老頭不知道任何一方的計劃,也從來不是解知微或是牧重爭黨羽的人,隻是真心實意為皇家效忠。
錦辰決定收回他們是糟老頭子的壞話,但計劃還是得要繼續進行。
他裝作醉意上頭沒有聽見的模樣,摟著餘華耀就跌跌撞撞往外走,出了夜宴殿後,餘華耀明顯是跟著在前麵引路的人在走。
錦辰離開殿內,牧重爭霎時看向擂台上的人。
解知微神色蒼白,陰鬱殺氣越發濃重,就連久經沙場的將軍們都自愧不如,但卻沒有最初的遊刃有餘,還反被逼出一口血!
牧重爭望著這一幕,說不清心裡是複雜多還是計劃即將成功的喜悅多。
昨夜身為帝王的錦辰親口承認,對他最重要的是解知微,而今日本該戰無不勝的天下第一人,竟也隻是因為錦辰的離席而方寸大亂。
今夜解知微無論如何都要死,隻是明日錦辰醒來,他又該如何麵對這個師父唯一的子嗣呢。
牧重爭盯得久了,猝不及防和麵色沉鬱的解知微對視上,略帶慌張地挪開眼神,示意那幾個勇士現在就可以動手。
“牧兄,解藥。”仙冥公子將瓷瓶遞給牧重爭,“為了不引起陛下疑心,方才您敬他的那兩杯酒都有蒙汗藥。”
“有勞了。”牧重爭接過瓷瓶將解藥一飲而儘。
轉眼寒舟又遞了杯茶給牧重爭漱口,牧重爭更沒有任何懷疑。
“走,去外麵看看。”牧重爭眼看著解知微越來越不能敵,心中已經有了定數,半點沒有在乎殿內不知情官員的驚呼,終於從這一幕中體會到即將接近權力中心的快意。
牧重爭大步流星帶著一隊人離開,黨羽之下的官員紛紛大笑,嘲笑沒有站隊的蠢貨日後不會得到新帝的賞識。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好在幾個老臣被侍衛都接了下去休息,才沒有被當場嚇死在殿上。
寒舟走在最後一個,離開夜宴殿時,又回頭看了眼被勇士們按著揍的解知微,心裡的疑慮這才減少許多,希望一切都隻是他的胡亂猜測。
行宮長廊。
沒有任何侍從跟著,錦辰半被挾持半醉酒無意識地,跟隨寵侍繞到連宮女太監們都鮮少來的地方,周圍就越發寂靜。
牧重爭一行人很快從另一側抄近道過來和他們彙合。
餘華耀:“王爺,陛下估摸就快要醒了。”
他語氣裡暗含催促,隻是牧重爭並未發現,沉聲道:“把錦辰帶進郡王院落,切記要綁好千萬不能被他逃走。”
就在此時,黑暗的角落裡傳來幾聲氣喘籲籲的氣聲,牧重爭警惕拔劍,他身後的一眾侍衛更是直接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