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演出很快結束,師生皆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之前關於周桉技藝不夠的言論自動變成了藏拙。
副院長和帕裡策爾合照的時候,還特意讓周桉上來一起,其看重程度不言而喻。
成為帕裡策爾的學生,意味著周桉已經可以直接提前畢業,對於音院來說也是一種榮譽。
禮堂台上,周桉重新感受到更盛大的眾星捧月,是前世的自己可望而不可求的,現在全都拿到手。
他隱隱看見錦辰坐在台下,於是笑容更熱烈,隻要想到錦辰現在或許是憤怒不甘,心裡就爽透了。
講座結束後,祝遂生拉著錦辰就衝向接待帕裡策爾的辦公室,還特意要求錦辰非必要不說話,倒不是怕錦辰心軟原諒,而是擔心周桉跟狗皮膏藥一樣纏上。
祝遂生和錦辰的身份擺在這裡,值日的學生會成員也不好阻攔,隻能先一步去提醒辦公室裡的人。
但是無濟於事。
祝遂生已經進了門,漂亮宛若天使的臉龐上滿是怒意,他身後的錦辰神色冷淡,進門後抬眸看了眼周桉,嘲色一閃而過。
周桉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錦辰是什麼表情,嘲諷?不是憤怒,不是不甘心,居然是嘲諷!
“這兩位學生是誰?”帕裡策爾疑惑問,兩個助理已經先一步擋在他身前。
“是祝家的兩位少爺。”
副院長有些尷尬,也不清楚他們進來乾什麼。
“哦,是祝家,你們好。”帕裡策爾帶上慈祥的笑容,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祝家主邀請我去做客,想必也是為了兩位。”
那可是一筆不菲的邀請費啊,即便是帕裡策爾都覺得驚歎。
祝遂生笑盈盈,絲毫不客氣,“你要是帶上周桉,就彆想進我家的門。”
帕裡策爾一驚。
副院長心裡暗道不好,果然還是他們之間的身份矛盾。
趁帕裡策爾錯愕之際,祝遂生又望向周桉,暗色明顯,“你上輩子是陰溝裡的老鼠嗎,什麼都想偷。”
周桉繃著臉,有些難堪,“如果是之前被互相認錯身份的事情,我可以向你們道歉,但今天又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是故意偷走的玉佩,反正祝家對外也是這麼說,他利用一下怎麼了。
祝遂生故意拿出手機,眼裡偽裝的笑意慢慢褪去,變成輕蔑,“你偷走了錦辰寫的曲子,還敢上台表演。”
周桉看著他舉起的手機,意識到什麼,臉上的血色刹那間褪去,勉強才能維持冷靜,“你……什麼意思。”
“你在擔心什麼。”祝遂生完全不理整個辦公室所有人突然變化的臉色,幽幽上前半步靠近周桉,唇角勾出陰鬱笑意。
“你擔心我的手機裡有錦辰的手稿,這樣你的謊言就不攻自破。”
他輕戳了一下周桉的肩膀,嗤笑出聲,“當小偷怎麼膽子還這麼小。”
周桉瞬間倒退兩步,險些撞上牆壁,心神不定緊握雙拳。
怎麼可能……錦辰寫那些曲子的時候,根本就還不認識祝遂生,他怎麼可能有錦辰的手稿!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今天的曲子是我自己寫的。”
周桉佯裝冷靜,還沒有想好應對的辦法,帕裡策爾先一步生氣站起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質疑我選學生的眼光嗎!”
帕裡策爾做到如今的地位,最不喜歡被彆人質疑,布滿皺紋的眉毛緊皺,怒發衝冠。
“年輕人,就算你們和我的學生有矛盾,也不能用抄襲質疑,否則你們就不配學習音樂!”
錦辰掃了眼對祝遂生怒罵的帕裡策爾,又淡漠移開視線。
祝遂生沒注意到錦辰的神色變化,訝異看向白發老頭“你是現代掌管音樂的神?配不配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