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每道菜都在錦辰的視頻裡出現過，薑歲捧著碗吃得很慢，但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進食都要看起來享受不少。
他坐在桌子邊吃飯，低頭時露出黑色衛衣下不健康的冷白脖頸，看起來很乖。
在原劇情裡薑歲的厭食症從小就有，能長這麼大都是奇跡，錦辰看著他慢慢吃了半碗飯才放心開口。
“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對了，我叫錦辰。”
薑歲捧著碗的手指緊了緊，說話還是有點慢吞吞的，“我叫……薑歲。”
“歲歲平安的歲？”
薑歲睫毛輕顫，眼尾閃爍著瑩亮微光，“嗯……”
“那麼，”錦辰拖長語調，見薑歲怯怯的目光看過來，半開玩笑且試探道“你應該成年了吧？”
看起來是真的很擔心金主大人還是個孩子。
薑歲“……”
他點頭，嘴唇緊抿。
當然能聽出來錦辰的意思，不得不出門的時候，也總有人懷疑他沒有成年。
錦辰本來也就是逗逗他，被這模樣逗笑，推過去一杯冒著熱氣的摩卡，“抱歉，請你喝杯咖啡。”
薑歲抬起眼睛看向錦辰，包廂明亮的暖光下，錦辰眉眼俊美，含著笑意的目光深邃，還那麼專注。
今天也穿的薄毛衣，比視頻裡看起來更加溫暖踏實。
隻看了兩秒，薑歲猛地挪開目光捧起咖啡杯，甜膩的奶油和恰到好處的可可香在舌尖延綿開，他等了幾秒，訝異又喝了一口。
為什麼經手過這個人的食物，他都不會排斥。
今天的見麵遠遠超過了薑歲的預想，他垂眸看著杯子裡的奶油，濕潤墨黑的眼眸逐漸有了些彆的光彩。
“本來說見麵後要拍個回複評論視頻的，你介意嗎？”
“……不，不介意。”薑歲回神，聽見對麵溫柔問話，搖了搖頭。
他知道，錦辰錄視頻從來不露臉，也不是直播，沒有關係的。
薑歲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錦辰打開了錄製，依舊是隻對著脖子以下的角度，或許是要同框的緣故，錦辰也坐在了他這邊的沙發上，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薑歲又聞到暖調的沉香氣息，他有些緊張，卻又不可抑製想要去看身邊的男人。
和視頻裡看完全不一樣，坐在身邊就能感受到暖意。
趁著錦辰對著鏡頭打招呼的時候，隱晦濕漉的眸光掃過他的下頜、鎖骨、還有半紮著袖口的手臂。
儘管薑歲已經覺得自己非常克製了，但錦辰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他唇角彎起，開始介紹身邊的某個偷看的人。
視頻主題是回複昨天直播裡的評論，大部分都是對他們這次麵基的各種話題，錦辰挑了幾條出來。
“第一個問題，是否滿意今天的麵基，想問問榜一哥和辰食網友麵基的第一印象！。”
薑歲故作平靜抬眼，聽見錦辰說“當然很滿意這次見麵，覺得ss是個乖孩子。”
薑歲呼吸微頓，懷疑自己聽錯了似的，微微轉著瞳孔盯向錦辰的側臉，摩卡濃鬱的可可咖啡香又在唇齒間回甘，莫名的詭異滿足。
該輪到他回答，錦辰側眸看過來，薑歲下意識道“很……好看。”
比他想象中的要好看很多。
直到耳邊響起低笑聲，薑歲才後知後覺這句話有點奇怪，蒼白的臉上延綿起紅暈，吐息灼熱。
像個容易露餡的白麵團子，錦辰心想，想要上手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