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做窗簾生意起家的,出了名的好色又難纏。”雲存宣八卦道,對北平各個行業的老板可謂是了如指掌。
“我去看看。”
孫富大抵是怕波及到裴隱年,護著他往混亂中心退了退,過去了解情況。
“這位先生,您怎麼能偷人家東西呢。”
錦辰正擦拭著衣服,略顯茫然指著自己,“我?”
話音剛落,那酒保的聲音已經吸引來不少人的圍觀,背頭老板怒氣衝衝朝錦辰走去。
錦辰“……”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不過這一出的意義又是什麼。
他看向想過來解圍的裴隱年,暗暗搖頭,抬起手在酒保身後一摸,錢包掉落手中,不動聲色丟進角落裡。
“原來是你偷了我的錢包!”背頭老板看到錦辰的模樣,怒氣裡又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調戲。
錦辰站起身,嚴肅臉,“你有證據嗎。”
他身形極高,走近後幾乎俯視背頭老板,氣勢瞬間壓了過去。
老板一噎,看向剛才喊叫的酒保,“不是你說的嗎,證據呢?”
“我……我剛才幫這位先生擦衣服的時候,看見了他口袋裡有錢包,就是您的。”
酒保作勢從錦辰口袋裡去拿,實則往自己身後拿……沒拿到!
錢包呢!
他動作一頓,又找了找,藏在背後的錢包突然不翼而飛。
錦辰把他的手抽出來,“找什麼呢,找到了沒。”
酒保“……”
錦辰哎呀了聲,往前走了幾步,角落裡的錢包被踢到某個牌桌底下,他順勢伸了個懶腰。
“這年頭冤枉人可真容易,沒證據也能胡說。”
他說著,冷豔眼神掃過在場所有人,定格在從門外走來的那人身上,眸色略深。
“誒,你錢包是不是這個。”
很快那個牌桌的人就發現了底下的錢包,拿起來舉起,搶先道“我在地上撿的啊,彆不是你自己掉了。”
背頭老板暗罵了聲,“還真他媽是。”
酒保臉上的詫異都快要溢出來,茫然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意識到什麼驚恐望向錦辰,對視上那含笑的薄冷目光。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
這場混亂終止,錦辰見有些人眼神猜測懷疑,又霎時變得委屈朝裴隱年走去,“哥哥。”
剛想調戲兩句的背頭老板撞見裴隱年冰冷眼神,轉頭就走內心暗罵。
這破地方的酒保怎麼誰都敢冤枉。
錦辰捏著裴隱年的水晶杯接過來,偏頭落吻。
原本猜測錦辰身份的人紛紛收回眼神,恍然大悟,原來是裴隱年養在身邊的那個角兒。
“有沒有事?”裴隱年應承了這枚吻,低聲問。
“沒事,估計想製造混亂暗中做點什麼。”
錦辰重新摟住裴隱年,眯起眼睛望了眼孫富,鼻尖輕嗅,心裡有了底。
趁著混亂離開,又卡著點回來,身上還多了股香味,應該是和某個女士接觸過。
商會裡的叛徒難道是這位副會長。
“到時間了。”雲存宣提醒,“該去樓上拍賣會咯。”
裴以青舉起手保證,“哥你放心,我絕對給你好好看,我可是鑒賞古董的好手!”
錦辰訝異,“你還會這技能。”
“那是,我還專門學過呢。”
五人往樓上走去,肖家在這個賭場砸下去大手筆,少見的電梯都有兩座。
拍賣會宴廳正門口,他們上來時恰好看見許南春。
沒了往日的心高氣傲,倒顯得有些恍惚的憔悴。
“裴小少爺。”許南春喊住裴以青,“可以找你聊聊嗎。”
裴以青腳步頓止,微微皺眉道“如果是要說肖泊風,他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就耽誤你一點時間,我隻是……想證明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