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全身都好疼......
我這是...在哪......?
藤樹恍惚之間睜開眼睛,入目所及滿是堆積在一起的木箱,光線異常昏暗。
這像是一個毛坯房的房間內,沒有任何裝修的痕跡,承重牆上隻有一層灰黑的水泥。
密密麻麻的木箱和半人高的鐵皮桶堆滿了這個房間。
與其說這像個房間,倒不如說更像個雜物倉庫,隻不過占地麵積小了不少。
稍微有些濕冷,還彌漫著一股灰塵的味道。
“另一片宇宙的地球嗎......”藤樹靠在木箱上看到這屋子的布局,以及鐵皮桶上貼著的一片小廣告,意識到自己這是來到了另一片宇宙的地球。
就是不知道,這裡是哪片宇宙。
藤樹看了眼自己雙手上的戰術手套,以及身上完好無損的勝利隊製服,稍微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身衣服除了臟了一些外,沒受到什麼損害。
這後背印著藤樹名字的勝利隊製服,承載了一段難以磨滅的故事。
“混蛋路基艾爾,一點武德都不講。”藤樹忍著滿身疼痛從地上站起身,想到自己在巨大化的途中被路基艾爾一腳踹飛,吐槽了一句。
瑪德,這也能致敬。
雖然他自己在戰鬥的時候也不怎麼講武德,但打人和被打是兩碼事。
藤樹撐著身子在光線昏暗的房間內移動,朝著前方左拐處有稀薄陽光照射進來的地方走去。
這房間裡。
還有人。
他聽見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像是人在夢中呢喃的聲音。
自己會出現在這個房間內。
大概率就是被這人撿回來的。
在狹窄的房間內,藤樹來到了那被木箱擋住視線的角落。
在這個角落,能看到明顯的生活痕跡。
一扇窗戶被白色的窗簾擋住,老舊的電視機擺放在一個木箱上,一邊的鐵絲網上還掛著一件棕色的皮質夾克衫。
簡陋的單人床上,躺著滿臉痛苦的男人,年紀看上去在二十七八歲左右,與藤樹差不多。
“塞拉...塞拉......”這個男人躺在床上,雙眼緊閉,嘴裡不斷念叨著,像是在做噩夢,脖頸和腦門上全是汗水。
他看上去很痛苦,像是在遭受某種折磨。
某種...心靈上的折磨。
“姬矢...準!?”藤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男人的身份,驚詫出聲。
姬矢準。
一個被無數人稱為“準哥”的真男人。
同時,也是奈克瑟斯奧特曼的適能者,背負著沉重的過去,為了拯救他人而奮不顧身的戰鬥著。
沒有多少人理解他。
一些曾被他拯救的人,甚至都會將槍口對準他。
在不斷的高強度戰鬥中,他的身軀也漸漸變得殘破不堪,幾乎都沒有多少休息的時間。
每一次都在超負荷戰鬥。
不過哪怕這樣,他也從來都沒有畏懼過死亡。
一直戰鬥著。
作為一名英雄。
“誰!?”姬矢準聽到陌生的聲音,突然醒來,彈坐起身,一臉警惕的盯著藤樹。
已經伸出手準備去拿床邊的銀白色手槍。
不過在看到那一身奇特的製服後,稍微鬆了一口氣,放棄了拿槍的想法。
“喲,早上好啊。”藤樹很是自來熟的找了一個木箱坐下,然後衝著彈射起身的姬矢準打了一個招呼。
雖然屋內光線昏暗,但是從窗簾底下漏進來的光來判斷,外麵應該是白天。
藤樹沒有多少拘謹,畢竟光之戰士都是一家人。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是你啊......”姬矢準擦了擦滿頭的汗水,語氣之中充斥著難以掩飾的疲憊。
他看向藤樹身上的勝利隊製服,問:“你是哪個組織之中的人嗎?”
姬矢準以前做過記者,接觸過各行各業的人,見識很廣。
但他也從沒見過有哪個組織是穿著這樣一身製服的。
那些對抗異生獸的隊伍,穿的和他還不一樣。
再加上藤樹從天而降,讓姬矢準對藤樹的身份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