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蔓以引誘夫君為由,帶走寧潔薇,畢竟不合情理,所以走了側門,想要悄然除去後患。
莊瑋早就掌握了動向,及時稟告父親,由方之玄出麵,攔住了冷蔓的去路。
冷蔓不知情況,做賊心虛地退了兩步,尤為吃驚。
“莊伯爺?”
“你……你怎麼會走側門?”
方之玄覺得好笑。
“許夫人這話問得莫名其妙,我奉旨前來,不拘於走哪個門吧?”
“為皇上辦事,不願耽誤,我自然要選最近的門。”
冷蔓強顏歡笑地維持一分禮貌。
“既如此,伯爺請忙吧。”
“我有要事,先走一步了。”
方之玄眼神示意身後隨從,攔住了侍女們。
他莞爾一笑,目光卻有威肅。
“許夫人怎敢帶走欽犯?”
“莫非意在救她逃離?”
“我記得,這是寧國公府的庶女。”
“許大人與寧國公,平時無有來往吧?”
“難不成是私下有交?”
“請恕多慮,許大人心向之人,不會是璃王殿下吧?”
冷蔓眸色一顫,嚇出一陣驚慌失措。
“伯爺不可胡亂揣測。”
“我家老爺忠君為主,矢誌不渝,從未有過二心。”
“我帶走此人,並非相救之意,而是要殺了她。”
“請伯爺明鑒。”
方之玄麵色一沉,幽出一道寒光凶狠。
“聖旨捉拿的欽犯,輪得到你私自處決麼?”
“許大人有無二心,不在於我如何揣測,隻在於皇上怎麼理解。”
“你若敢輕舉妄動,我一定如實上稟,你猜,皇上會不會心有疑慮?”
“另外,太尉心誌,亦是可疑。請問許夫人,難道連令尊大人的性命,也不想顧及了嗎?”
冷蔓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幸好被侍女及時扶穩。
“伯爺,你們同朝效命,怎可自相殘殺?”
“請伯爺三思,如此之舉,隻會令親者痛、仇者快,於皇上、於朝局並無任何益處!”
方之玄清冷笑了兩聲。
“你言之鑿鑿,大義凜然,自己卻是妒婦行徑。難道妒忌吃醋,於皇上、於朝局有利?”
說著,靠近一步,虎視凝重,魄然落眸。
“鐘族、姚族的前車之鑒,不必我細細贅述了吧?”
“冷蔓,你平日吃醋、對付其他女子,我管不著,但好意提醒一句,切莫壞了皇上的大事!”
想起鐘族、姚族的終局,冷蔓不由地渾身顫抖起來。
“多……多……多謝伯爺提點。”
方之玄清風拂袖,以作示意。
“許夫人慢走。”
冷蔓微微點頭,由侍女攙扶著,慌忙離去。
方之玄招手幾下,喚來了兩名銅事台的隱衛,順理成章地給了安排。
“既然銅事台看不住人,便將寧四女交由尹司台吧。”
“醫禍一事,百姓請願,隻說了月溪郡主的去處,對寧四女隻字未提。她任性鬨事,原本就該歸於尹司台審問。”
“怪不得她口口聲聲,非要視作同罪、靜默銅事台,原來此處有人照拂。”
“你們二人,一人去知會安大人和許大人一聲;另一人,去一趟尹司台,請那邊自行安排,把她帶走。”
“至於皇上那邊,我自會入宮稟明。”
隱衛恭敬一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