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媛曼妙走去,輕咬下唇,秋波笑意,漣漣含情。
“公子放心,我與蕙兒的性子大不相同,不會介意這種小事的。”
莊嫻蕙暗自氣惱。
又來了……她有完沒完?
寧暄楓一時沒有聽懂,茫然而怔。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許穎媛卷舒一分花意,一如清晨露珠,柔弱晶瑩。
“我笨嘴拙舌的,不善言辭,公子不會生我的氣吧?”
寧暄楓彆扭神情,曲成一團雜亂。
“你這稱呼,倒是平常,卻怎麼也聽著怪怪的?”
許穎媛嬌俏一笑,歪頭一分。
“那就換個稱呼。”
“公子今年貴庚?”
寧暄楓滿心不適,眉頭緊鎖。
“二十六。”
許穎媛自顧自地柔情似水。
“公子年長,那我就喚作哥哥吧。”
寧暄楓並不滿意,隻覺有辱三妹妹和四妹妹。
“聽著像是家中小妹。”
許穎媛晚霞沉醉,纖纖拈起他的衣角,迎眸而去。
“就是這個意思,願為知己,情同兄妹,不知哥哥同不同意?”
瞬息之間,寧暄楓便已拂落她的手。
“你一口一個哥哥叫著,還問我同不同意?”
“我不同意。”
“什麼稱呼,到你嘴裡,聽著都怪怪的。”
許穎媛嬌膩一笑,花動幾許潤顏。
“哥哥自己心有波瀾,卻對我稱怪。”
“我知道了,你是怕蕙兒介意吧?”
“蕙兒是賢妻,不會左右夫君意誌的,雲情柳意,人之常情,又非你我可控,她介意也是無用啊。”
“哥哥你說,是不是?”
寧暄楓求助似地,凝向娘子。
“我沒聽懂……”
“她怎麼不會說人話?”
許穎媛一陣惱意,差點衝破雲霄,幸而及時咬牙忍住,這才沒有表露。
“我說的就是人話呀。”
“哥哥何故這般冷漠?”
寧暄楓隻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嫌棄,隻好下了逐客令。
“你還有事嗎?”
“沒事就走吧。”
“我和娘子還有事忙。”
說罷,牽著娘子的手,直接倉皇逃離。
許穎媛滿是驚異。
“你你你……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起風一陣,於許穎媛身前,婉轉拂落一片枯葉,餘美一地悲涼。
“怎麼會……”
她欲言又止,換在心裡難以置信。
怎麼會有人,抗拒她的示好?
此人莫非有病?
許是因為寡聞少見,所以話不投機?
不行,我不能輕言放棄。
這麼好的男子,隻能是我的。
既然言語無用,我就換個計策。
世間男子,都一個樣,喜新厭舊、來者不拒,哪有真正無動於衷之人?
曙光綽約而落,於天際淡染一抹粉紅。
許穎媛早起梳妝之後,來到莊府正門外。
花槿羅裙,淳樸淡雅,溫苒一意恬靜,翠動一妙瀾清。
她這次學聰明了,轉言求見莊夫人,得了允許,順利進入莊府,繼而,直接往柔靜閣而去。
主子還沒起身,懷淑請她前廳稍坐,很快奉茶而來。
“許大姑娘稍候,等姑爺姑娘醒了,奴婢便去稟報。”
許穎媛回之一笑。
“多謝。”
懷淑禮敬以待。
“姑娘言重。”
說罷,她便退下了。
許穎媛環視一圈,緩緩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書櫃,素手隨意,取下一本書,開始翻閱。
看書之時,寧暄楓和莊嫻蕙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