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你啊,”看著這樣堅持的吳難,周海也是好脾氣的一笑“接下來的這個天下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了,我們這些人啊,都老嘍,老嘍。”
“可我並不覺得,”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甚至吳難在上一秒還提醒他注意腳下的人卻在下一秒抽出自己腰側的軍刺。吳難在其他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情況前,就直接將軍刺整個的捅入了周海的頸脖之中“我倒是認為,您可年輕的很呐。”
命脈被破,甚至因為吳難抽出軍刺的那個動作,周海唯一做出來的反應就是用手捂住脖子後,緩緩倒下。
“這,這,小少爺這……”因為站在吳難他們兩個人到身邊,所以在吳難動手之後被噴了半臉血的劉明燭不敢置信的指著倒地的周海“海前輩可是……”
“海叔已經死了,”阻止劉明燭話語到是吳難冷淡的聲音“還記得我在來的路上提到過的,那折在這個塚子裡的老人嗎。”
“我知道你們這群夥計都看過資料,也明白資料上寫的老人並不是海叔。”
“可撰寫這份資料的人是一直跟在二叔身邊的廖叔,廖叔在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點,於是這份造假的文件就出來了。”
“真相一直浮於表麵,當我在拿到這份資料時發現是廖叔的字,我就將其拆開研究過。”
“這一看,倒也是讓我看出了一點毛病來。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一次沒有我的臨時起意,恐怕下來做領頭者的人就是這個假周海。”
“您說我說的對嗎,汪嵐前輩。”
“不愧是二哥從小養起來的孩子,我說當時下來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怎麼會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原來在哪個時候我就已經被你看穿了啊。”
身份被拆穿,汪嵐索性伸手扯下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
“你,這,我,這……”本能護在吳難身前的劉明燭看著那一點都沒反抗,另外三人也沒有動作後,他頗有些遲疑的將目光看向吳難。
“小少爺,這要,”說話間,劉明燭在暗處比了一個手勢“咱們要這樣做嗎?”
“不用。”明白這幾個人是在等自己的回答,吳難隻是蹲下身子扯開了地上這個人的人皮麵具。
“先生,”人皮麵具順著拋物線來到了黑瞎子的懷中,吳難此刻心大的將背後留給汪嵐“您看看這個,我記得您的易容也是一絕啊。”
“小少爺,”汪嵐見吳難這個樣子,就算他是個傻子現在也明白了吳難這是在表示他沒有敵意“您這樣,可真對不起你們犬的這個名字。”
“您也就是敢在我麵前這樣說,倒是真不怕我將原話告訴二叔去。”
站起身拍了拍手的吳難看著那糊了半張臉血的劉明燭,他終究還是良心沒過去,將自己的手帕打濕遞給了他。
至於此時躺在地上,脖子露個洞已經魂飛天外的這位,他對此不準備做任何反駁。
沉默,是他此刻唯一的保護色。
“小哥,放鬆,這位和其他人不一樣,不必如此。”
隻需一眼就能看出來張麒麟此刻戒備的動作,吳難接過那被血染紅的手帕後將其蓋在了地上那人的臉上。
“鄙人原名柯嵐,幸會道上有名的南瞎北啞組合。”
伸出去的手沒有被握住,汪嵐倒也是無所謂的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