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的站穩身子,吳難目光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持“我要下去,那下麵的東西我不會被感染,但是他們就不好說了。”
“二叔,我要下去。”
在自己起身反抗的那一瞬間,吳難毫不意外的被貳京反手控製在了這裡。
他所有功夫的基礎都是貳京在小時候親手為他打下的,就哪怕他現在有著融合了另外幾個人長處的,那隻屬於自己的一套打法,可他的基礎就在這裡。
他自然,也是會被教導他成長的人輕易拿下。
至於這其中,是不是有人刻意配合的這個問題就要單獨另說了。
“二叔,我知道您此時在想什麼。”
掙紮間吳難腰側那本就猙獰的傷口毫不意外的再一次裂開,但是他現在並不在意這裡的問題“我知道您在擔心我,我也明白我現在的身體的確也不適合下去了。”
“可是,”被貳京抓在手中的小孩半抬起頭“三叔,花哥他們都在那下麵,我不放心。”
“您說過的,咱們一家人永遠都要在一起的,我不能任由他們去往那麼危險的地方。”
“咱們都是吃地下那口飯的,我想我不說您各位也能明白,能用這麼多燭九陰當鎮墓獸的主人,那他的身份和地位在當時那個年代都不是什麼小人物。”
“再加上這一次這個塚子的特殊性,我不敢用任何一分的僥幸來判定他們是否不會出現問題的可能性。”
“我沒有任何理由接受,他們是因為我的問題導致了我在意的那群人出現任何問題。”
吳難剩下那些沒說出口的話被他自己狠狠的咽回了肚子裡。
這不是他自己不說,而是他在這個時候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就算是說出天花來,他們也不能讓他下去。
那常規手段行不通,他倒也不是不可以使用一些非常規的手段。
所以在吳二白那帶著複雜感情的視線中,他就看到他們那最不省心的小侄子突然一笑,隨後他竟然直接將自己的軍刺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個,你這是不是有點……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林霖莫名的,就想吐槽一一下吳難的這個行為。
你雖然不願意以我們這群人為人質的行為我是很感動的,到那時您這以自己為人質的這件事,是不是有點太超前了。
您難道還會認為,您家裡這些人會被你這一手震懾住嗎。
是的,他們會。
吳二白和貳京深知吳難那執拗的性格,他在這個時候敢將自己的軍刺對準自己,那他就一定敢在不久之後將他的武器捅進自己的體內。
他們是一家人,小瘋子的名頭是從上一代繼承下來的。
他們聰明的一致,骨子裡的瘋狂也是誰也不輸給誰的倔強。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吳二白在看見吳難竟然用自己作為自己的人質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小侄子那誰也改變不了的想法。
“去吧,照顧好他們的時候也小心點自己的身子。”
捏住自己家主戒的兩根手指用力到發白,吳二白不知道用了多大的理智來告訴自己,不能在這個時候跟著吳難一起發瘋。
他們家一定要留一個人在上麵,解家的那孩子也小,更何況他現在也下去了,那留在上麵的人自然也有義務替他震懾住那些不懷好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