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煉妖帝!
玲惜定睛看去,這才發現雖然陸豐並沒有能在一開始擋下玲惜的這一擊,但現在陸豐的雙臂卻已經合攏了,剛好把龍紋長槍給捆住。
所以雖然現在龍紋長槍離陸豐的胸口僅僅隻有一指之距,但卻不得再進分毫,被陸豐雙臂上的青色罡氣形成樹枝緊緊箍住。
雖然玲惜的龍紋長槍之上有熊熊火焰,但被這青色罡氣所夾住之後,這龍紋長槍的火焰,卻從被夾住的地方,被斷開了,槍尖部位的火焰也是越來越少,眼看就要熄滅。
玲惜見此情景,心中自然是焦急萬分,隻見玲惜把手一收,想要強行拉出這龍紋長槍,但此刻的陸豐又怎麼可能會讓玲惜得逞。
隻見陸豐也同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甚至還漲紅了臉,雙臂也是用力的龍紋長槍靠攏,就是不讓玲惜收回長槍。
現在的陸豐,之所以這麼久都沒有擒住玲惜,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玲惜有武器在手,玲惜的龍紋長槍,槍尖寒光閃閃,鋒利無比,而槍上還會燃燒火焰,一般人又那裡接得住?
而玲惜又沒有使出什麼其他的攻擊方式,所以陸豐便想當然得以為玲惜就隻有這麼一個武器護身而已,隻要把玲惜的武器奪走,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陸豐心裡暗暗想著,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玲惜見自己居然拉不回這龍紋長槍,心中惱怒不已,體內靈氣瘋狂運轉,向著龍紋長槍之內湧入。
隻見得到玲惜靈氣的加持之後,這龍紋長槍之上的火焰,又一猛的一下變得旺盛了起來,但這也僅限於陸豐青色罡氣前的那一部分。
而被陸豐青色罡氣隔開的那一部分,此刻卻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還變得更加弱小,原本一開始,還像一團火堆一般,但現在卻好像蠟燭之上的小小的火苗一般,雖然還在燃燒著,卻並沒有那邊氣勢磅礴了。
玲惜看到自己的靈氣居然也滲透不進,心中一怒,對著近在咫尺,自己卻奈何不得的陸豐開口說道“好你這個老家夥,真是一個縮頭烏龜,有種把龜殼拿來打。”
玲惜所說的龜殼,指的自然就是陸豐一直使用的青色靈氣。陸豐聽到玲惜這麼說,雖然心中有些震怒,但他也知道,此刻放棄夾住這個龍紋長槍,對他非常不利。
如果不使用這罡氣,把罡氣收回體內,那麼陸豐更不是玲惜的對手。陸豐這個老狐狸,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
隻見陸豐勉強地微微一笑,對著玲惜開口說道“嘿嘿,小丫頭你倒是伶牙俐齒,老爺子我也是活了快要百年了,可是惜命得很,做烏龜,又何嘗做不得呢?烏龜可是長壽的。”
陸豐說完,還沒有等玲惜接話,隻見他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小姑娘,你說我這個老家夥用著龜殼,你這隻野貓,又何嘗不是用著利器呢?”
玲惜聽完陸豐的話,心裡暗暗啐了一口,在心裡說道這個老家夥,怎麼也油腔滑調的,真是老不要臉。
玲惜見陸豐為了自己的性命連臉都不要了,知道自己的嘲諷對陸豐沒有效果,臉色變得有些苦悶。
但消沉的玲惜此刻卻還是不能放棄,隻見玲惜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葉蕭,葉蕭此刻還是一臉的痛苦,臉色也更加的紅,就好像鮮紅的辣椒一般,而汗水也早就淋濕了葉蕭的頭發。
葉蕭看著如此痛苦的葉蕭,眼睛當中的神色變得的堅定,隻見玲惜體內的靈氣運轉得越來越快,而龍紋長槍之上的火焰也變得越來越旺盛,那熊熊火焰,甚至竄起了快要有兩米多高,將整個屋子都照亮了。
陸豐見玲惜居然看到她的火焰已經被自己,居然還在不停地增加著火焰的力度,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同樣,也多了一些謹慎。
陸豐與玲惜交手這幾下,也看出來了玲惜這個女子的攻擊經驗並不低,所以絕對不會在兩個人對戰的時候,還做出一些沒有用的事情出來。事實也確實如同陸豐所想!
而此刻燃起的熊熊烈焰,也終於讓那六名侍者,也回過了神來,一臉驚恐的看著被火焰包圍的陸豐,卻並不敢上前去幫忙,他們可隻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軀,不像陸豐是岸士修為,身體早就經過了種種的錘煉,而且還有罡氣護體。
這名侍者都清楚,以他們這麼低的修為,如果他們硬上去幫忙的話,可能隻會被玲惜的烈焰給燒成灰燼。而站在六名侍者一旁的李聰,卻是早就早早的回過了神來,倒是聰明的李聰,又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去犯險呢?所以這才故意沒有前去幫忙,假裝和侍者一樣,被這強大的對決怔住了。
而此刻哪位床榻之上的女子,也已經被眼前的對決驚呆了,她雖然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卻也知道這陸豐是這安生閣的長老,而自己的男人又被眼前的蒙麵女子給殺死了。
所以這位女子自己推測出了玲惜一定不是什麼好人,但此刻不管那一邊是好人,那一邊是壞人,身為一個弱女子的她,卻是不管那一邊獲勝,她都跑不。
隻見玲惜長槍上的火勢越來越大,短短的時間,便形成了一個火球包裹住了玲惜與葉蕭還有陸豐。
而此刻的陸豐卻也沒有太大的損傷,陸豐並不是一個傻子,他在注意到火勢在向自己包圍的時候,便已經催動全身的體內罡氣,陸豐身上的樹枝也得樣蠻早成了一個球把陸豐包裹在其中。
外麵的六名侍者與李聰,看到這幅場景,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是好了。
而床榻上的女人,雖然有心在這個時候逃跑,但卻又有些畏懼旁邊的那七個男人,要知道這六名侍者與李聰之前可是有色眯眯的盯著這位女子看了許久。
其他這位女子的身份也並不簡單,她林家的庶出,說起來也算是和林靈兒有些血緣關係,名字叫做林欣。
但無奈現在的林家家主,隻照顧嫡係一脈,林家也不是三大家族那種大族,照顧了嫡係一脈之後,又還剩多少資源給其他幾脈呢?
其他幾脈的人,靠著本家那一點微薄的補貼,並不能夠活命,便隻能夠嫁女兒聯姻,而林欣就是一個這樣的犧牲品。
隻見玲惜火焰的溫度越來越高,就連房中的幾人,都覺得好像自己在蒸籠裡一般,若不是這房間的屋頂已經被陸豐砸壞,可能早就被玲惜的火勢給點燃了。
陸豐的靈氣明顯是木屬性靈氣,而火克木,此刻的陸豐自然是不占上風。隻見陸豐周圍的樹枝,正在被一點點的燒斷。
但無奈這樹枝的再生能力,著實的驚人,就算正在被這麼猛烈的大火強攻,卻還是在不斷地生長出來,保護著陸豐,真是應了那句詩詞:“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隻見陸豐與玲惜此刻都因為運轉著兩人全身的靈氣來做抵抗,而勞累得滿頭大汗。而此刻,隨著時間的逝去,這戰局,終於出現了轉機。
要知道陸豐之前可是就與葉蕭交過手,早就耗費了自己不少的靈氣,此刻又和玲惜僵持不下,怎麼可能是還沒有過多使用靈氣的玲惜的對手呢?
隻見那陸豐身體周圍的罡氣護罩,開始變得淡薄,而那快速生長的樹枝,此刻的生長速度,也終於緩緩的減慢下來。
玲惜看到陸豐的靈氣已經招架不住,不由心中暗喜,高興之下,連火焰都好像又大了幾分。而玲惜高興,陸豐此刻卻在心裡罵娘了,陸豐心裡暗暗說道那些白眼狼,怎麼還不過來幫忙?
而此刻的李聰卻也準備出手了,畢竟陸豐一死,對於李聰也並沒有多大的好處,隻見李聰微微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在暗中瞄準著玲惜。
由於玲惜與陸豐兩個人都是被包裹在熊熊烈焰當中,此刻的李聰根本不知道玲惜還在不在之前的位置,如果李聰一不小心射中了陸豐,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到時候如果玲惜趁機殺死了陸豐,說不定還會找他李聰報那一箭之仇呢!李聰心中想著,手中的袖箭,遲遲沒有發射出去。
而此刻在火焰當中的陸豐,隻覺得自己的頭都開始震震疼痛起來了,這是因為陸豐強行運轉靈氣與罡氣的時間太長。
如果陸豐再繼續這樣強行維持下去的話,隻怕陸豐就要和現在不省人事的葉蕭一般了。有了葉蕭這個例子,陸豐現在心中,可謂是害怕至極。
那個蒙麵的小子昏倒了,還有一個不弱的女娃子保護著,如果他陸豐昏倒了,那李聰會不會上前來幫忙,可就說不定了。
就算李聰出手上前幫忙,李聰的那點花拳繡腿,真材實料,他陸豐能不知道嗎?恐怕也並沒有比那些侍者強多少!
陸豐心中越想,越覺得害怕,他現在可真是被逼上了絕路,一點生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