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用問沒用的,我對這些阿富汗人太熟了。
塔利克是她唯一的兒子,在這個男人霸權的國家,在她的心裡,她兒子就是僅次於神的存在。
她不相信兒子會成為恐怖分子,你再怎麼去給她解釋,也隻會認定是胡編的。”
聽完迪克這頗為無奈的解釋,雷好奇的問道:“她們認識阿奇姆嗎?”
“她說阿奇姆是恐怖分子,她兒子絕不會和那恐怖分子為伍。”
“阿奇姆為他的兒子工作,所以我肯定他們是一夥的,這婦女將阿奇姆當成了恐怖分子,可在昨晚的行動中,我們並沒有找到阿奇姆是恐怖分子的證據。”雷找出了話中的矛盾點。
“很明顯,有些人就是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迪克吐槽道。
“你嘗試過問這個寡婦嗎?”曼迪問道。
“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這個女人基本不怎麼說話,一切全聽她婆婆的安排。”迪克無奈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單獨跟她談過。”曼迪說道。
“我乾這行可是專業的,你覺得我會沒想到嗎?”迪克反問道。
“依嘶蘭教不允許結婚後的女人,過多的和陌生男人進行交流,你有沒有試試讓一個女人去跟她談?”龍戰問道。
“我這裡可沒有女人可派,而且……”
迪克瞥了瞥嘴:“人都關到了這裡,審訊人員是男還是女,我反正看不出這裡麵會有什麼區彆。”
“介意我試試嗎?”曼迪主動請纓。
“當然沒問題,你隨時可以去,記得帶上這個我見過的最強壯的翻譯,他們可不會說英語。”迪克開了個小玩笑。
“強壯的翻譯先生,可以幫個忙嗎?”曼迪抿唇笑道。
“很願意為你效勞。”
得到了龍戰的準確答複,曼迪轉而向迪克說道:“可以開始了,隻需要把這個寡婦留下就可。”
“ok!”
迪克點了點頭,很快安排了下去。
幾名士兵進來將婦女和孩子帶走,在寡婦失去了主心骨的慌亂眼神中,龍戰和曼迪走了進來。
“我很遺憾你失去了親人,願上帝保佑你和你的孩子們。”
曼迪對於聊天很有一手,先是表達了哀悼你是友好。
接著又用上“感同身受法”,企圖與寡婦獲得共鳴,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的婆婆也非常討厭。”
龍戰全程保持著同聲翻譯,展露出了他夯實的翻譯水平。
寡婦聽到前一句還沒啥反應,聽到後麵曼迪也很討厭她的婆婆,原本木訥的眼神一下子有了顏色。
甚至還笑了一下。
曼迪一看有效,乘勝追擊道:“你覺得你婆婆怎麼樣?”
女人終於沒有再保持沉默,立刻對曼迪的話進行了回應。
“那婆娘我完全受不了。”
寡婦明顯對他婆婆充滿了負麵情緒,現在被引出來連婆婆都懶得稱呼了。
曼迪以壞婆婆作為引子,順利敲開了寡婦的嘴巴,有了可以聊天的契機,接下來就變得簡單了起來。
“你婆婆說塔利克不是恐怖分子,你對這有什麼想說的嗎?”曼迪問道。
“我丈夫肯定不是。”寡婦很堅決。
“現在的問題是,你婆婆無法對塔利克的異常行為作出合理的解釋,我們隻能將他定為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