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本來是阿雁帶來控製杜珩的,卻不曾想這神水居然被用在了甘黎的身上。
阿雁看著架在脖子上的魚叉,咬了咬牙吼道“不用管我!”
他猛地朝著魚叉撞過去,嚇得甘稚下意識地縮回了手。
緊接著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時,他發動全部神力將所有人都拍到牆上。
黎噎趁機將全身化為飛沙,卷著阿雁就往外麵逃竄。
兩人都逃到了屋頂上,其餘司祭才堪堪跑出牢房。
如今一個大司祭已成了叛徒,司祭與協律司群龍無首之際,黎噎連忙卷著阿雁逃竄得更遠。
“你沒做的事情為什麼不停下來跟他們解釋啊。”阿雁大吼著。
沙子中化成一個半身來,黎噎怒氣衝衝地說“辯解個球啊!”
“老子巴巴來救人,還被背刺,我憋著一肚子火啊我。”
“認識這麼多年了,就因為我是個修者,就什麼了不是了?這太令人寒心了。”
這話說的阿雁一陣沉默,接著他又聽見黎噎大吼“老子這就去乾翻杜珩那個老家夥,其他人愛走走愛留留,老子才不屑跟他們解釋!”
連老子這種自稱都出來了,看來甘黎是真的很生氣。
隻是,阿雁還是忍不住問道“你知道杜珩身在何處嗎?”
“不知道!”黎噎餘怒未消,“海灘方向有靈力震動,陣仗很大,往那個方向去就對了。”
邊說著邊調轉了個方向,朝著海灘方向飛去。
………………
族長房中。
“無瑕,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有辦法讓族長恢複?”甘玟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這可是神貓大人的術法,你如何懂得破解?”
甘無瑕身上傷口已經包紮完畢,嘴裡叼著一塊糕點,口齒含糊地回答“大司祭你就信我吧。”
“我保證,一定讓族長醒過來。”
“到時候再跟你解釋。”
甘無瑕隨即走到床榻邊雙手抵在族長的太陽穴上,閉上眼睛。
甘玟關切地注視著兩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後站著一名黑衣男子。
男子右手執拂塵,左手捏著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雙眼金光一閃。
族長全身抽搐,一聲微不可聞的女子歎息聲消失在空中。
片刻以後,族長緩緩睜開眼睛。
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真正的小時候,和甘清露在童坊相互扶持的日子。
接著他又不斷地夢見,甘清露拿著那些所謂的證據,來質問自己的那一天。
接著便是他殺害甘清露的那一瞬間。
假裝憤怒用茶水潑在甘清露的身上。
當甘清露怒氣衝衝地從內城跑出去,跑到協律司的門口時,衣裳上的水珠化為利刃,刺進了甘清露的心臟。
想必甘清露死前遭受的痛楚,就如同他現在遭受的一樣吧?
甘玟眼睜睜地看見甘無瑕將匕首刺進了族長的胸膛,她尖叫一聲,後背也被尖利的土刺所貫穿。
杜珩收回術法,笑著出現在甘無瑕的身畔,他溫柔地幫甘無瑕擦掉臉上的血跡。
甘玟怔怔地看著他們,眼中閃過無數的回憶,最終她不舍地看了族長一眼,倒在了地上。
“這樣就解決了?”甘無瑕鄙夷地看著倒下的兩人,輕踹了一下甘玟的手。
“什麼族長和大司祭?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嘛。”
杜珩用術法擦乾淨室內的血跡,笑著對甘無瑕說“再高的神力都沒用,畢竟還是凡人之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