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手中握著的僅剩一半的矛柄,而他的麵前,一閃而過的鐮刀的冷光足以讓阿圖弗裡斯從失神中清醒,後知後覺的他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自我懷疑著
“我,我這是怎麼了?我剛剛差一點就死了?”
這時,王守帶領其他人趕到了阿圖弗裡斯的身旁,將軟癱的他扶起,安頓好後,王守獨自來到希兒和如月的麵前,施展了標準的軍禮,
“感謝姑娘放過我的隊員,我作為他的副隊長向你道歉,今日他情緒有些異常,還請姑娘原諒他的一時衝動”
儘管王守的態度極為勤懇,但無論如何希兒都無法原諒,衝著王守喊發泄心中的怒火。
“原諒?你讓我怎麼原諒!如果我隻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那現在死的人就是我了!同樣的,如果我真是邪惡的妖女,我又為什麼要原諒你,哦不對,這跟你沒關係。既然你想替他辯解,我倒要問問,我憑什麼要因為你一句話就原諒他?!”
希兒最後一句話格外的嚴重,似是被希兒的怒火點染,如月的表情逐漸陰沉,宛如暴雨前的預兆。
“阿圖弗裡斯,過來”
被叫住的那名士兵被嚇了一哆嗦,慌忙跑到王守身旁,同樣施展軍禮,不過自然不是給希兒,而是他的長官。
“是”
王守將阿圖弗裡斯喊到希兒麵前,就在希兒還在想他們要做什麼的時候,
隻聽一聲破空聲傳來,所有人都沒能想到的一幕發生:作為副隊長的王守突然打出一記重拳,狠狠砸在阿圖弗裡斯的後背。這一擊力度極大,沒有任何準備的阿圖弗裡斯頓時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麵對副隊長突如其來的襲擊,阿圖弗裡斯意識險些昏迷,他的整個後背都深深地陷下去,若非他的身體經過強化,就算還活著也要落下終身殘疾。即便如此,他依舊咬牙忍受一聲不吭,
當麵處罰後,王守覺得這對希兒來說依舊不夠,他放下尊嚴,當著希兒麵雙膝跪地,請求希兒的原諒
“阿圖弗裡斯已經收到了該有的懲罰,沒能及時阻止隊員我也有責,請姑娘責罰”
所有人沉默了,趴在地上的阿圖弗裡斯無臉再由副隊長替他處理問題,艱難站起,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用,副隊長替我”
“滾回去!”
王守這一句幾乎是吼出,
他難道不要麵子嗎,他難道就不好麵子?之所以他要一個人寧可丟失尊嚴也要攬下責任就因為他是副隊長,就因為他是他們頭兒。
在他第一次上任副隊長時,身為大隊長的瀚海就跟他說過類似的話,今天他的所作所為僅僅隻是履行職責罷了。
隻是希兒並不了解當地的習俗,也不清楚王守這一舉止究竟意味著什麼,在希兒看來他隻是不明所以的跪倒在地,似乎隻是為了請求她的原諒。不過他為什麼就覺得自己會因為他的跪倒就能原諒呢?不過至少她能確定,王守的確是個負責的副隊長。
“起來,彆在我麵前這樣,如你所願,我和他的仇怨在你剛剛那一拳之後便化解。你之後的所作所為,我不接受,也就當沒看到了”
今日之後,巡查隊副隊長王守想必會名聲大漲,不出意外,下一屆巡查隊隊長之職非他莫屬,甚至再高也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在眾人對王守誇讚時,似乎忘了希兒的嫌疑依舊沒有洗清,反而被進一步落實。
“就是那把鐮刀,我親眼見到她是如何用它將一個人折磨至死,她就是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