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某處空地,
兩位希兒圍坐在篝火旁,野外居住的帳篷已經搭好。由於她們逃跑地過於匆忙,沒有提前備好食物,在搭建好帳篷後,希兒本以為她們今晚注定要餓肚子了,沒想到附近不遠處剛好有條清澈的小河,她們打算過去碰碰運氣。
深夜,月亮高高掛起,潔白的月光灑在河麵上,覆蓋上一層銀紗。兩位希兒來到河邊,此時正是午夜時分,周圍很是安靜。
河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幽靜,仿佛一麵鏡子,映照著周圍的一切。河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幾條黑影在遊動,那是魚兒們在水中嬉戲。
在河岸上觀察了一會兒,少女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整齊地疊好放在一邊。接著,她輕盈地走進河水中央,緩緩俯下身去,一頭紮進河水中開始遊泳。希兒一開始還以為她隻是想在河裡洗個澡,但很快就發現事情並非如此簡單。
過了一會兒,少女再次浮出水麵時,她的手中竟然高舉著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希兒驚訝得目瞪口呆,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少女顯然對自己的收獲感到滿意,臉上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
由於擔心希兒被河水打濕衣服,少女沒有讓希兒過來。她用力一扔,企圖將抓到的魚扔到岸邊。然而,也許是因為魚身太過光滑,魚並沒有按照她的預期落在岸上,反而落在岸邊,隨時都有重新逃回河水中的可能。好在希兒及時反應過來,迅速伸手,死死地將那條魚按在地上,確保她們的晚餐不會逃脫。
上岸後,少女用毛巾仔細地擦乾身體,然後用它包裹住濕漉漉的頭發,低頭看見她下河前疊好的衣服上不知何時她多了一件棉襖,看著岸邊的希兒兩隻手緊抓著不停掙紮的魚,很是狼狽,但少女心裡卻暖暖的。
少女套上棉襖,輕輕嗅了嗅衣角,隱隱似帶有著希兒的氣味。她放輕腳步,悄悄走到希兒的身後,抱住了她。
“魚兒,放輕鬆,不要亂動了,乖乖成為我們的晚餐吧。”少女對著希兒手中緊抓著的魚喃喃道。
“希兒,你在乾什麼?”沒等希兒繼續問,少女在她耳邊輕輕噓了一聲。
於是,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拚命掙紮的魚在聽到少女的話後變得溫順了下來,安靜地躺在半淺的河岸,不再動彈。
魚嘴巴仍吮吸著空氣,企圖再多活一會,證明著此時的它並沒有因為缺氧死亡。但偏偏上一秒還在瘋狂跳動的魚在少女靠近後卻突然變得平和,自然引起了希兒的注意。
手邊的魚既然已經擺爛,希兒把它扔到岸邊確保它無法逃脫後,對著身後抱著自己的女孩問道:“希兒,這就是你的特殊能力嗎?”
少女鬆開環抱希兒的雙臂,俏皮地回答:
“保密。”
在少女的安撫下,被強行帶離河水的魚很配合,脫鱗過程沒有做出任何無意義的掙紮,最終在缺氧而死後被兩位希兒劃破肚皮,刨去內臟,被一根木棍貫穿,於火焰中燒烤。
魚的品質意外的好,即使沒有調料,希兒依舊吃的津津有味。少女本打算下河再抓一條魚,被希兒阻止,提議自己想要試試,少女欣然同意。
希兒同樣脫下了衣物,與少女不同,希兒有些忐忑地下水,當走到河水中央時,希兒沒有像之前少女那樣鑽入湖水中遊泳主動尋找,而是低著頭死死盯著腳下,似乎在等待魚從她腳邊遊過時能夠一把抓住。
很快,第一條魚從她腳邊遊過,希兒一瞬間伸手去抓,不出意外,沒等她彎下腰魚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隨後,希兒改變部署,彎著腰兩隻手隨時準備好抓住腳邊遊過的魚。這一次,希兒反應很快,碰到了魚,但也僅是碰到。之後的多次裡,希兒不是反應慢了,就是魚太滑抓不住。
“哎呀!”希兒一聲驚叫,原來是一條小魚調皮地用嘴啄了一下她的腳丫。她低頭一看,那小魚正搖著尾巴,得意洋洋地看著她。希兒氣不打一處來,雙手猛地朝小魚抓去。然而,小魚靈活地一閃,輕易地躲過了她的攻擊。希兒不甘心,繼續追逐著小魚,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哈哈哈哈……”少女看到希兒的狼狽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希兒聽到笑聲,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隻是還沒找到方法而已,等我找到了方法,一定能抓到很多魚!”說完,她又低下頭,繼續專注於捕捉。
在長達半小時的抓魚中,希兒一無所獲。她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水麵,試圖捕捉到任何一點動靜,但那些狡猾的魚兒總是在她伸手的瞬間溜走。
終於,希兒似乎找到了竅門,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猛地一把抓住了腳邊的大魚,並興奮地將它舉了起來。然而,就在她得意忘形的時候,魚尾突然狠狠地拍中了她的臉,希兒手一鬆,沒有站穩,整個人一下子摔進了河裡。那條好不容易到手的魚趁機掙脫了束縛,迅速遊回了河中,到嘴邊的魚就這樣眼睜睜地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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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希兒好笨啊。”一直在旁觀的少女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清脆悅耳,回蕩在空氣中。
希兒不甘心失敗,她不停地在河裡撲騰著,想要再次抓住那條逃跑的魚。她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水花四濺。一開始,少女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隻是以為希兒還在努力嘗試抓住那條魚。但很快,她注意到了希兒的掙紮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俯下身來,仔細觀察希兒的情況。
當她看到希兒的身體漸漸下沉時,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焦急。她來不及脫去身上的衣物,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冰冷的河水中,奮力遊向希兒所在的位置。她伸出雙手,緊緊拉住了快要沉入河底的希兒,用力將她拖了回來。
其實,這條河流並不深,最深處的地方大概也隻有希兒三分之二腿長的高度。但對於不會遊泳的希兒來說,這樣的水深已經足以讓她陷入危險之中。如果不是少女及時發現並救起了她,後果不堪設想。
被救起後的希兒並無大礙,倒是少女為了救希兒,衣服全都濕了。少女沒好氣地喊道
“希兒,你不會遊泳早說啊。和她一樣,亂逞強到底有什麼意義!”少女的話中透露出一種極大的怨念,仿佛並不隻是在對希兒一人說。
清楚自己惹少女生氣了,希兒慌忙穿上衣服,追了上去。
等希兒回到篝火旁時,帳篷的門緊閉著。雖說希兒可以輕易從外麵把它打開,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坐在篝火旁,添上幾根柴火後,看著火光發起了呆。
少女自然知道希兒就在旁邊,在把濕漉漉的衣服全部脫下後,少女拉開帳篷門上的拉鏈,探出頭來,對坐在篝火旁發呆的希兒問道:
“希兒,你那件棉襖再借我穿一會唄。”
“……”希兒似乎沒聽見,少女隻好再伸出一隻手,輕輕拍了一下希兒的肩膀,不過倒是嚇了希兒一跳。
“希兒,你怎麼了?”少女收回手臂,依舊隻探出頭。
希兒搖搖頭,“沒事。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從態度上,少女能明顯感受到希兒對她的的態度冷淡不少。這並不讓她感到意外,畢竟從剛剛那一刻起,她們之間的演戲已經結束了啊。
“希兒,能不能把剛剛那件棉襖再借我穿一晚上,我衣服都濕了。”她們之間的演戲徹底結束,少女心情不禁有些失落。
“自然可以,我這裡還有不少霖姨贈送給我的衣服,你自己看看隨便挑一套。”說完,希兒取下手指上的儲納戒指,遞給了少女。
少女沒有再說話,接過儲納戒指,拉上拉鏈,換起了衣服。
過了一會兒,希兒突然想起霖姨給她的儲納戒指有使用限製,除了她自己以外,無論是愛莎還是艾麗莎,都無法打開它,少女很有可能也不行。就在她準備開口提醒的時候,少女已經換上了一身全新的衣服。
少女挑選的這一套衣服整體呈現出灰暗的色調,透露出一種適合流浪的獨特風格。原本就身材嬌小的少女穿上這套衣物後,竟然展現出一種意想不到的完美搭配感,她的楚楚可憐中流露出自身氣質中獨有的自強與堅韌。這種形象讓人產生一種既想主動去幫助她,又擔心會打擾到她的矛盾心理。
在將儲納戒指還給希兒後,與希兒相處數日的少女第一次進行了自我介紹。
“我是一名流浪者,同時也是希兒·芙樂艾。”
“來自世界泡之外的另一位希兒,流浪者希兒向你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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