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清晨。
今日便是蕭安兒比武招親的日子,作為擂主的徐sir,被迫起了個大早。
晚娘起得更早,一早就準備好了各類早餐。
蘇清影因為某些原因突然轉性之後,知道徐安居然要登台為公主守擂,也是頗有擔憂。
跟著起身,張羅了半天後,竟不知從何處取來了一件軟質鎧甲與一枚護心鏡。
見到徐安走進餐廳準備用早膳時,剛想將自己的“心意”奉上,卻驀然呆滯,道“呀徐七喜,你乾嘛?今日你不是要去給公主守擂台嗎?怎麼穿著一身官服?守擂台就得打架,打架是要穿護甲的呀,你瘋了嗎?”
“好像你身上這件官服能擋住刀劍一樣,還是怕彆人不知道你是個五品官?哼,快脫下來,穿上本小姐為你準備的鎧甲!本小姐可不希望以後的夫君缺胳膊少腿的!”
徐安卻拒絕,一邊吃著早飯,一邊擺手道“哎,蘇沉魚,你這話就說對了。我就是害怕彆人不知道我是個五品官!所以啊,上台我不能負甲,穿著官服最為合適。”
蘇清影有些納悶,詫異道“你是腦子有問題?為公主守擂,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昭安公主豔名在外,天下百姓誰不想娶她為妻?為成駙馬,那些所謂的才俊必會全力攻擊你這個擂主!這個時候,你應該想著如何自保,而不是彰顯你那區區的五品官階!”
“那可說不定!你怎知那些所謂才俊,就一定敢動我?我雖隻是區區五品,但你似乎忘了我這個五品,連當朝一品都可以查!誰敢不給我一點麵子?嘿嘿,官不一定要大,關鍵時候有實質權力才是最重要的,可知?”
他神秘說道,而後也不多廢話,將一碗白粥喝完後,又抓起兩個饅頭,便轉身離去。
蘇清影臉色一沉,剛想追去。
卻被正要走進門的蘇喆給攔住,道“乾嘛去啊?”
蘇清影頓了頓,道“還能去乾嘛?徐七喜那小子笨笨的,公主點名要讓他去守擂台,他居然身穿官服而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打架不是該穿護甲嗎?他這是在自尋死路啊,爹爹,我得去阻止他,讓他穿上這件護甲!說到底他是我夫君,總不能看著他出事!”
蘇喆卻示意她坐下,道“你著急什麼?七喜沒事!相反,他穿著正裝官服去,是對的!如果他穿著護甲而去,你反倒應該擔心!”
蘇清影大眼睛一眨,卻像是想不通蘇喆此話的意思,歪頭道“爹爹此話何意?你也認為他應該穿著官服去?為什麼?”
蘇喆輕笑兩聲,臉上一抹神秘之色,道“你想知道?那就坐下吃早飯,然後咱們親自去看他表演,如何?不得不說呀,那小子能有此計,屬實狡猾呀。嗬嗬。”
言下之意,竟在隱喻已然看透徐安此舉的用意。
令蘇大小姐好奇心大動。
另一邊。
徐安走出梧桐小院之時,門外,龐奇帶著手下一眾大理寺緝捕已在等候。
一見今日之主角出現,龐寺丞便一臉諂媚地走過來,拍馬屁道“大人英姿勃發呀,穿上這一身五品官服簡直將朝中半數大臣都給比了下去。嘿嘿。”
徐安淺淺一笑,懶得理會他的獻媚,直言道“事情都準備好了嗎?”
龐奇點頭,指了指身後長長的緝捕隊伍,道“已準備妥當,楊校尉那邊也已知會。待招親會開始之時,他會帶領手下的得力禁衛前來為大人站台呐喊。”
“甚好!陛下可會親臨?”
“自然!陛下素來寵溺公主殿下,招駙馬這麼大個事兒,他哪能不來支持?非但陛下會來,朝中重臣,除了負傷昏迷的六殿下之外,另外六大皇子也都會出席。長公主、駱家主與前幾日到京的韓國公亦到場!”
“那豈非滿朝文武都大部分到齊了?”
“正是。”
“妙極,出發!”
小聲輕語了幾句,二人迅速跳上馬車,趕往蕭安兒的招親會場。
公主招親,乃是朝中大事。
揚言要讓京都方圓千裡內的才俊,都必須參加!
因此,經過朝廷四部半個多月的造勢安排後,各路“英雄”彙聚,已令京都人滿為患。
京都方圓千裡範圍,涵蓋了過百萬人口,當中的適齡青年基數何其龐大,可想而知。
大會在城中的中心廣場舉行,大批禁衛早已嚴密封鎖了這裡。除了第一批前來打擂的選手之外,能入觀眾席觀看的,皆是有些背景的良民。
會場內人聲鼎沸,擁擠而有序,京都十裡空巷,都想親眼目睹“公主招親”這一盛事。
徐sir早早來到會場後台,在禁衛臨時搭建的休息帳內與龐奇、楊宣二人密會著什麼,偶有笑聲傳出,卻是不知具體為何。
同一時間。
龐、楊二人帶來的緝捕和禁軍隊伍,已早早坐上了觀眾席,預演著搖旗呐喊的陣勢,看那樣子是要給徐安充當“啦啦隊”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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