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萬萬沒想到,蕭爾康竟如此縝密,兩次看破了徐安的鋪排,也是始料未及。
“你”
徐安難掩訝然之色,稍有愣神。
蕭爾康卻不斂得意,無情笑道:“你剛才說什麼?讓本宮跪下叫爺?哼,該跪的人是你!馬上跪下叫祖宗,並舔乾淨本宮的鞋底!”
說著,他竟抬了抬自己滿是汙泥的鞋子。
令徐安不禁汗顏,但轉瞬就恢複了冷靜,不驚反喜,伸手拍了拍手掌,道:“佩服,佩服!太子殿下果然心思縝密,這也被你看出來。沒錯,袋中之人不是小皇孫。”
蕭爾康冷笑:“那你還等什麼?如今,你手中已無牌可打,還不跪下舔鞋底?”
“哎,話彆說那麼早。袋中之人雖不是小皇孫,但並不代表我沒有綁架他。隻是,我把他藏在了其他地方!殿下想讓我跪,怕是癡心妄想!”
“嗬嗬,徐安啊徐安,你讓本宮說你什麼好呢?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誆我”
蕭爾康正說著。
但當看到徐安從懷中取出的東西時,聲音卻頓住了,而後再次震怒起來。
隻見徐安手中握著一個玉鐲,此玉鐲乃小皇孫的貼身之物,正是蕭爾康在小皇孫生辰時送的,素不離身。
此時,卻出現在徐安手中,便說明徐安肯定是接觸過小皇孫,且足以威脅小皇孫的性命,令蕭爾康不得不再次忌憚起來。
“畜生,你將吾兒藏在哪裡了?”
蕭爾康大怒道。
徐安卻不緊不慢,道:“藏在一個你做夢都想不到的地方!殿下若是聽話,他倒也可以安全。”
“趕緊放了他,否則,本宮立馬下令,屠滅蘇家所有人!”
“哦?殿下因何覺得我會忌憚蘇家人的生死?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蘇家隻不過我徐安未來的一個姻親而已,說起來我何須在意他們的生死?殿下趕緊下令,殺光蘇家所有人!正好,我可以奪走蘇家的財產!嘿嘿。”
“你”
“我什麼?殿下覺得很奇怪?蘇清影霸道跋扈,毫無半點賢淑溫柔,我早就想休了她。隻不過看她蘇家有錢,想奪了他們的財產再說而已。你能幫我出手就更好了。徐某還得謝你啊哈哈。”
“無恥小人!”
“哎,殿下說對了。正人君子命短,無恥小人命長。我正是小人,怎樣?殿下還是跪下叫爺吧!”
聽此。
蕭爾康臉黑如墨,似乎再也找不到製衡徐安的把柄,沉聲道:“你到底想怎樣?”
徐安大笑:“不怎樣!當時你在禦書房中發現了什麼,為何會性情大變?如實說來!”
蕭爾康聞言,遲疑了半分鐘,似在思考。
而後,目光一動道:“你就這麼想知道這事?這本與你無關,但你執意得知,怕是認為此事與你徐家被滅有關,對吧?”
徐安倒也沒有否認,直言道:“你不必管,直說即可。否則,我便讓幽靈衛先把小皇孫的一條胳膊帶來。”
“那你就猜對了,當時之事確實與永和年間的“敬遠案”有關。”
“敬遠案?”
“對!你想知道細節?其實本宮也不是很清楚內情,反倒是蘇家家主蘇喆最為清楚此事,他沒跟你說過嗎?你想知道全部,得去問他啊。”
蕭爾康說著,又恢複了冷靜,扭頭下令道:“來人,迅速屠滅蘇家人,雞犬不留!”
他身後的黑衣殺手剛想應是。
徐安趕忙阻止:“等等!”
徐安嘴上說不忌憚蘇家被滅,實際上隻是謊言,蘇清影再怎麼霸道跋扈,始終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二人已有夫妻之實。
又怎忍心讓她死於毒手?
但無可厚非的是,麵對蕭爾康,他隻有表現得足夠冷漠,對蘇家足夠疏遠,方能變相保他們一命。
私下,卻是極為顧忌蘇家生死的。
更何況眼下蕭爾康透露出蘇喆知道徐家覆滅的真相,就更加不能讓他們死了。
蕭爾康明顯看破了徐安盯上他的真實動機,是為了暗查當年自家沒落的真相。
轉頭便以蘇家作為鉗製,倒也是應變迅速而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