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承認自己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顯然,這個“眼線”的效忠者另有其人。
“師兄是在暗指,另有他人在暗中插手此案?”
周泉領悟後,愕然道:“師兄以為,是龐寺丞泄了密,還是楊校尉?”
徐安微笑著,不置是否:“不知道。但很快就有答案了,誰與我們一道下獄,誰就是告密者。”
周泉聽後,卻更加疑惑:“我聽不明白師兄的意思,告密者為何會下獄?他告密立功,應該可以置身事外啊”
徐安輕笑,卻不多做解釋,閉嘴沉默起來。
來到大理寺詔獄。
毫無疑問,二人被關進了天字號監區內。
綁架當朝皇孫,等同謀逆大罪,普通監區已然容納不了這兩尊“大佛”。
禁衛統領將二人交給獄卒,稍作交代後,便轉身離去。
稍微有些意外的是,他並未指定將二人分開關押。
眾所周知的事實,同案犯之間未免私下串供,理論上是不能同室關押的。
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倆竟被安排與吳應雄同一監牢房。
而吳應雄父子,這兩個“詔獄的特權者”似乎能預知到徐安會來,早已備下了幾道小菜和酒水。
二人剛進門,吳應雄便微微一笑,指著對麵的矮凳,道:“來了?坐吧。”
而後,又扭頭瞟了周泉一眼,接道:“吳儀,素聞周衙內棋藝精湛,你仰慕已久,早就想與之討教一二,眼下便是機會,還不快去?”
吳儀會意,立馬起身向周泉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周兄可願賞臉,與我隔壁一敘?”
說著,擺手指向對麵牢房內的一張圍棋盤。
周泉卻是一臉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樣子。
都說大理寺詔獄是龍潭虎穴,但凡入內者,不脫三層皮都出不來。
可這位下獄已久的前任右相置身此間,卻像是在度假一樣,完全看不出絲毫階下之囚的窘態。
看呆了周衙內,竟一時忘了回應吳儀。
直到徐安拍了拍他肩膀,並暗示他先行回避後,這才後知後覺道:“額,那吳公子請”
徐安坐下,看了看桌上的幾碟小菜,笑了笑後,毫不客氣地動起了筷子,邊吃邊說道:“吳相太客氣了,知道我會來,還特地準備了酒菜。隻是你也太了解我了吧?連我喜歡吃小炒肉加窩窩頭都知道,我府上新招的那幾個侍婢是你的人?”
“不必否認,在我動手綁架小皇孫之前,我已查清了她們的底細。還有龐奇,乾嘛這麼急著讓他暴露?你想見我而已,何須浪費了這麼好一枚棋子?”
聞言。
吳應雄麵色一閃,大感驚訝之餘,愕然道:“你已知道龐奇是我的人?”
而這個問題問出口,更加震驚的卻是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