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嘍囉見狀,連納蘭興這個大哥都拜了“喜爺”,便也跟著彎腰喊了起來。
李琪驚悉,瞳孔瞪得老大,愕然道:“你就是喜爺?”
說完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道:“我早該想到的。徐安,字七喜。你此前大力掃除城中鄭鼎勢力,本該徹底鏟除黑幫,納蘭興手下的漕幫卻能幸免,便是你故意留手。那麼,喜爺除了是你,還有誰?”
徐安哈哈一笑,道:“二小姐猜對了。那不如也讓我猜猜,你之所以不惜代價求購這間老宅,不外乎這裡是你的祖宅,曾經的將軍府,對嗎?”
李琪大方承認道:“對。還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徐大人,那麼,你可願割愛?當然,錢我會照付,也定能讓你滿意。”
“哎,你我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了,談錢就太見外。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你想要,儘管拿去,分文不取!就當是我提前贈予你李氏即將平反的賀禮,不作交換。”
“可這禮物也太貴重了吧?大人真不做交換,讓我白白占這麼大個便宜?還有,你可彆說你是剛好路過此地,是專門尋我而來的吧?你已去過我府上,知我在東城?”
“哈哈,二小姐果然聰慧,一猜就猜到徐某有事尋來。但這裡並非細說之地,還請入內說話。”
徐安笑著,指了指總壇大門。
而後,又擺手對納蘭興吩咐道:“納蘭,將這處宅子的地契交給李二小姐,不得收取半分銀錢。日後,這裡重歸李氏,爾等不可再踏足。今日內,便將你的人撤走,另尋總壇。然後,再來尋我。可知?”
納蘭興點頭應是,莫敢不從。
來到漕幫總壇大廳。
上茶後,徐安麵帶微笑,瞄了李琪一眼,若有所指道:“時值多事之秋,先有右相吳應雄舞弊,涉嫌屠滅台府,後有皇旗於公主擂台上受辱,七大皇子先後遇刺。陛下震怒,朝廷已頒下無限期的宵禁令,城中權貴人人自危。”
“如此態勢,二小姐私下的生意近來怕是大受影響吧?”
梨園,是一處日夜顛倒的銷金窩。白天歇業,晚上紙醉金迷的那種。
朝廷下達宵禁令,便說明暫停了一切夜生活。
京都四大城門,黃昏後便會關閉,若無特殊手令,萬難出城。
梨園位於城郊僻靜地,往來賓客皆是城中名流,如此禁令,等同於掐斷了李琪的財路。
城中名流無法出城消費,梨園便是空置地,無法再生出“金蛋”來。
換言之,宵禁令一日不撤,梨園便難返往日鼎盛,李琪的收入也必會隨之銳減。
李琪不無聰慧,當也深知這點,回道:“大人素來不講廢話,何不直言?你猜得沒錯,我已打算將梨園暫停營業,待宵禁令撤除後再作打算。隻是,你提起此事是想說什麼?”
“二小姐快人快語,那徐某也不作委婉。不日李氏便會平反歸京,你嫡係一脈雖已凋零,但李老太君仍在。旁係三族人數眾多,他們都得靠你一人接濟,那會是一筆不斐的開銷。雖說這十年來,你掌管梨園必定存下不少銀錢。不過,坐吃山空的道理,你不會不知!誰也不知道朝廷的宵禁令,何時會解除。二小姐就不想另謀出路?”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想與我拉夥做生意?”
“正有此意。”
“可你是官身,還是個禦史。朝廷嚴禁官員營商,你就不怕查到你身上?即便由我牽頭,但有心人想查,也不是查不到你。再者,你要拉夥,不是應該去找蘇大小姐嗎?為何是我?”
“個中緣由,恕徐某不便明言。二小姐要感興趣,隻管聽我說來即可。由你出錢出麵,加上徐某的錦囊妙計,不出三年,京都首富之位由沈家易主到你李氏身上,也不無可能。”
“哦?願聞其詳,徐大人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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