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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二人很自然地脫離了案件的話題,開始嘮起瑣事。
殊不知,正在二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際。
緩慢行駛的馬車外,一直跟隨在側的兩名年輕“太監”,卻悄然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去。
其中一名較為高挑、眉清目秀的太監,臉顯霜色,行走間驀然降下速度,與馬車脫開了一段距離。
目光卻仍舊落在馬車上,俏臉陰鬱的樣子。
身旁另一名看起來同樣柔弱的太監見狀,扯了扯他的長袖,小聲道:“陛小圓子,你要忍住啊,大事要緊。雖說雲星河那迂腐的家夥,又想用鬼神之說來糊弄你。但這不也是好事一樁嗎?司徒敏已死,攝政王府後繼已無人,不是嗎?”
被喚作“小圓子”的那人輕哼了一聲,道:“雲星河那個混蛋,他好歹是個禦史,怎會輕易相信什麼鬼神之說?如此迷信厭勝之說,怎堪守我大燕吏治清明?哼,待朕不,待我親政之後,第一個就罷了他的官職,讓他去為先帝守靈!”
“小圓子英明!司徒敏死得好,死了,攝政王府便算絕後。司徒虎再有能耐,也已垂垂老矣,把持朝政不了幾天了,遲早得還政帝君。屆時,三軍在握,小圓子你的抱負便可實現。”
小太監說得振振有詞,言語中透露出一絲對未來的憧憬。
小圓子卻警惕地看了看左右,沒好氣地斥道:“你小聲點,被看破了身份,咱倆可能性命不保。司徒虎雖老,但老當益壯,誰知道他哪天死?再說了,我已十八,早就該親政,何至於還讓他指指點點?我等不了了,此番秘密來京,就是要設法密會大乾皇帝。”
“隻要大乾水師能助我一臂之力,加上我們暗中聯絡好的各大藩王,司徒虎就是再霸道,我也要與之一拚,拿回親政之權!”
小太監道:“小圓子洪福齊天,定能否極泰來,馬到功成!”
“你倒是很會說話,馬匹拍得很好。哼,不過我愛聽!隻要大事一成,除去司徒虎這隻老狐狸,我便破格讓你做大燕的第一個宮廷女侍衛長!”
“謝陛小圓子。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您的婚事怎麼辦?來之前,司徒虎已派人上書內閣,說要讓你迎娶大乾的昭安公主為妻,以維持兩國邦交友好”
“此事無妨,我來,不也是為了這事嗎?大乾昭安公主此前比武招親,說明她已有心上人,定不會甘願做兩國聯姻的犧牲品。她會拒絕,我也會拒絕,不會有什麼下文,無需擔心!對了,桑槐呢?”
“桑槐被大乾禁軍看著呢,出不來。她是第一個發現司徒敏死亡的侍女,大乾朝廷對此事沒有定論之前,我們是見不到她。”
“那就讓她待著吧,不過,你確定司徒敏之死,不是她乾的?”
“肯定不是啊,桑槐雖是我們的暗樁,但她不會剝皮,也還來不及下藥毒死司徒敏。”
“也罷!隻要司徒敏死,不管是誰殺都好。哎喲”
說著話,小圓子突然臉色一變,捂著小腹,輕呼起來。
令身旁的小太監一驚,趕忙扶住他道:“怎麼了,小圓子。哪裡不舒服,你可彆嚇我啊”
“肚子疼。”
“吃壞了肚子嘛?你來大乾,水土不服?”
“不是怕是天葵來了”
“啊?天葵?”
“死丫頭,天葵有什麼好驚訝的。快,身上有月事布沒?快給我,我去找個草叢”
“沒有啊,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