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啪”的一聲,也不知拍到了什麼機關。
下一刻,床板竟自動翻合,秦芳雪大笑著,落入了床板下的一處黝黑洞口中。
也是這時,眾人才發現秦芳雪的床板居然是金剛石做的,且聯動著某個機關,逃生洞口連通著某處暗道。
機關的開合極快,眾人始料未及,想要阻止時已然來不及。
洞口之下,呈斜坡向下的態勢,就像一個長長的滑梯,也不知通向何處。
秦芳雪自由滑落了一會兒後,重新著地之時,已身處在一處密室之中。
這裡常燃著一盞魚油燈,光線雖暗,但足以視物。
秦芳雪襯著光亮起身,臉色儘是怒色,毫無悔意,自顧自語道:“哼!想殺本宮?癡心妄想!事到如今,已無回頭路可走!隻有懦夫才會屈服,本宮決不認命。對錯都好,本宮要做最後活下來的那個人!”
她堅定的樣子,並沒有逗留太久,便邁步朝密室的黑暗出口走去。
但還未走出幾步,卻又驚恐地退回了油燈的光亮處,眼裡儘是恐懼。
隻因麵前正有一個形態佝僂,宛如行屍走肉的老嫗朝她走來,身上還拖著沉重的鐵鏈,宛如地獄的勾魂使者,樣子陰森可怖。
“你你是誰”
秦芳雪望著老嫗,不覺心驚膽寒。
老嫗卻發出“咯咯咯”的陰笑聲,褶皺而聳拉的麵部被亂發遮住,卻露出一口帶血的黃牙
“我是誰?秦芳雪,多年不見,你竟比我先老糊塗了?”
老嫗緩步走進,宛如刺刀般的眼神盯著秦芳雪。
秦芳雪退無可退,倚在牆壁上驚慌著,沒幾秒,似乎聽出老嫗的聲音,震驚道:“你你是張茹惠你怎麼逃出來的?本宮用精煉的鎖銬將你鎖在冷宮地窖,你不可能逃得出來你本該死了”
在秦芳雪姐妹還未入宮之前,蕭無忌還是太子之時,他的太子妃便是張氏,張茹惠。
蕭無忌繼位後,張茹惠成了皇後,直到因秦芳雪的構陷才被取而代之。
此時,張茹惠聞言,冷笑道:“賤人!虧你還能記得我的聲音,那就正好了。好久不見了,我可是有好多話,好多帳要跟你算!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將你交給朝廷,畢竟你還不能死,要活著受罪啊。哈哈”
她不知是開心而笑,亦或是悲憤而笑。
說完,也不多言語,殘破肮臟的衣袖一擺,便灑出一道藥粉落在秦芳雪身上。
秦芳雪不由自主吸入後,頓感渾身無力,隨即癱軟在地,慌張道:“你想乾嘛?彆過來你對我用了什麼毒”
張茹惠黃牙一笑道:“你知道那麼多作甚?先跟我走,到了地方,我跟你說。”
言儘,便伸出手掌,一把抓住秦芳雪的腳踝,將她拖著走。
秦芳雪養尊處優慣了,沒有麵對危險時的應變能力,又中了毒,毫無反抗之力,隻能任由擺布。
但還是不免問道:“你要帶本宮去哪”
張茹惠連頭也不回,隻顧拖著她走:“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但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話你聽說過嗎?你將本宮鎖在冷宮三十年,這樣尊貴的待遇本宮怎能不讓你嘗試一下?”
“就讓那處冷宮成為你的埋骨地吧,但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我這三十年來所受的罪,我都要你一一嘗試!”
“還有!你既然能跟他們坦白你做過的好事,為何不乾脆說完?為何還要隱瞞?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對我做過什麼?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當年你自己喝下墮胎藥後,已再無生育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