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雪自知無力反抗,反倒逐漸冷靜了下來,盤坐在地上,故意刺激道:“感覺很不錯啊。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本宮屈服?嗬嗬,你不敢殺我,也不敢對我怎樣!一切都是你在故作虛張聲勢,不是嗎?”
張茹惠麵色一狠,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狠狠道:“屁話!我不敢殺你?”
秦芳雪被掐著脖子,呼吸有些困難,臉上卻毫無懼色,道:“你敢嗎?我是唯一知道當年真相的人,我一死,便再無人能證明康兒和沁兒是你所生。這個秘密會被我帶進棺材,隨我共赴黃泉!”
“而他們兄弟二人向來孝順,最聽我的話。我若死於你手,他們定會殺你,為本宮複仇!屆時,雙子弑母,你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哈哈哼!滾開,拿開你的臟手!”
聽此。
張茹惠怒氣更甚,非但沒有鬆手,反而加大了力道,“賤人!少在這唬我!我就是現在把你吃了,他們兄弟倆也不會知道是我做的!你以為拿他們兄弟來做籌碼,就可讓我忌憚?”
秦芳雪笑著,因呼吸困難而聲音斷續:“是是啊你能逃出地窖,就說明你有幫手。但那又怎樣?康兒和沁兒不知凶手是誰,但有一個人肯定能查到你!他隻要查出你是殺我的凶手,康兒和沁兒就會追殺你至死!”
“大言不慚!你是自己逃走的,誰都不知道是我抓了你!誰都不可能查到我張茹惠頭上來!”
“是嗎?彆人或許不行,但徐敬之的兒子一定可以!你想試試嗎?就是不知道當他們兩兄弟要殺你時,你是反抗呢,還是任由他們弑母?對了,當年敬遠案好像你張家也是主謀之一啊,哈哈”
聞言。
張茹惠色變,手上力道一鬆,不由自主地放開手,道:“你說的是徐安?”
秦芳雪呼吸恢複順暢,輕咳一聲後,略有意外道:“哦?你能說出他的名字,是聽你的同黨談起過,還是已見過他?”
張茹惠肅然道:“他昨日來過,而且似乎還看破了我是裝瘋的事實”
聽了這話,秦芳雪眼前一亮,似乎找到了某種活命的契機,道:“那就對了。他僅來一次,就能看破你的伎倆。你認為他不會查到你頭上?他查到,就是整個朝廷查到!整個朝廷知道,也就是康兒和沁兒知道!”
“你動我一下試試看,日後你母子三人,必定自相殘殺而死!”
張茹惠一怔,愣了幾秒後,猛扇了她一巴掌,“賤婦,毒婦!你竟敢拿我兒來做籌碼”
秦芳雪被掌摑,嘴角流出血絲,臉上一怒,拖著鐵鏈卻也反手還了張茹惠一巴掌,道:“那又怎樣?你能怎樣?即便被你擒住,你也不敢動我!你就是個廢物!”
張茹惠被陷害囚禁三十年,心中怨氣何其大,哪裡受得了秦芳雪的反擊嘲諷?
眼下,立馬衝過去與之扭打起來。
秦芳雪雖中毒,力氣無法完全使出,但也極力反抗。
二人邊打邊相互指責道:
“賤婦!若無你,我本該與他們兄弟倆享儘天倫之樂。當年,我的石女症已被治好,下獄前我已有身孕。是我信錯了你,將孩兒交給你,才造就了今日大錯,以至於被你囚禁至今。你該死,我要生吃了你。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人生”
“這世上本就是強者為尊,是你計不如我,心慈手軟,怨不得誰!本宮當年因墮胎失去生育能力,本以為此生立後無望。誰知道,竟讓我驚悉你懷有身孕,還是對雙生子。簡直是天助我也啊。你既是罪人,那你的孩子就交給我吧。我來替你做這個皇後,做孩子的母親!”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畜生!當年我被關入冷宮地窖,原以為你是好心來看我,便與你交心。還想讓你將我懷孕的事告知皇帝,讓皇帝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誰知,你竟騙取我信任,故意拖延。一麵假稱自己也重新有孕,一麵推延我,讓我在地窖中產子。然後,再據為己有我苟延殘喘數十年,若非為了見到我兒一麵,何至於以鼠肉為生?”
“哼!也隻有你會天真地認為我會幫你!我恨不得你死!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們兩兄弟隻會認為我是他們的生母,而你是罪女,賤後!”
“”
激烈爭吵之間,不難看出,這兩任皇後之間的糾葛更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