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兒緩緩抬起頭,眼中略帶憂色地望著他,道:“真的嗎?可我好像什麼也不會,要是再什麼也不做,是不是就顯得一點用都沒有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堂堂公主殿下,自然過的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根本不需要學什麼拉家常過日子的技能。
有朝一日,當失去了腦中記憶與身邊的仆人時,方才覺得毫無安全感,而且自己好像是個“廢物”什麼也不會,難免就不禁落寞。
而幾人上船的功夫,雖不過就一兩個時辰,但也是勉強和船長一家混熟了。
蕭安兒就是再不諳世事,當也見到船上的“夫人們”都在乾些啥,可她竟一點都不會
斟茶遞水不會,洗衣燒飯不會,鋪床疊被就更不會。
那豈非就是個累贅?
因此,公主殿下此時有些憂心也是情理之中。
徐安微笑道:“不會!我就是不要自己,也不敢不要你啊”
話,他隻說了一半,心中自己補上半句:要不然,你老爹得砍了我腦袋。
蕭安兒眉頭一展,眉眸輕動,“此言當真?你這麼說話,是不是想說我沒有失憶之前,我倆的感情很好,至死不渝的那種?”
徐安隻能點頭,不羞不臊道:“對!你我曾經山盟海誓,誓言攜手白頭,豈能有假?你還說要給我生兩個大胖小子!”
令正在吃麵的龐奇差點噎死過去,暗道一句:大人可真能吹,這樣的鬼話都能掰扯出來?要是殿下恢複了記憶,怕是
蕭安兒聽了,卻宛若大鬆了一口氣,道:“那還好,今夜就不至於很尷尬了。”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越往後越小,到最後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
徐安隻聽到一星半點,不覺疑惑道:“什麼今夜?娘子,究竟是因何而來?”
蕭安兒這才一乍道:“啊?沒這不是快到黃昏了嘛船家正在收網,咱們既得人家幫助,總不能坐著不乾活。我是來找你去幫忙的,正好你可以教教我怎麼打魚”
徐安疑惑道:“可我也不會打魚啊。”
“不會打漁,也可以教我做其他的。你是相公,肯定懂得比我多!”
她忽而歡快地叫了起來,“相公,我決定了。不管我的記憶能不能恢複,以前是怎樣!從現在開始,我都要學著怎麼做好一個妻子,你相信我嗎?還有,今夜我們得一起睡!”
卻令徐、龐二人不覺一呆。
無可厚非!
小公主本就生性單純,若是沒有失憶前,或許還仍有些小城府,但失憶後恍若重生,如今卻變得更像是個鄰家女孩,簡單而快樂。
有時候若能簡單,豈非也是一種幸運?
可為什麼今夜要一起睡?
徐安故作警惕道:“娘子這是何意?該不會是想”
他說著話,竟下意識地收了收自己衣領。
令蕭安兒不禁笑罵道:“你想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再說了,就是真的那樣,又當如何?你豈非說了咱倆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