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已意識到自己此行會有風險,更不難看出,他能就任這個使團副手之位,是朕有意安排。此子有些詭詐,斷不能留他太久,以免夜長夢多!”
“慕州水師提督鄭開陽,明麵上是司徒虎的得力乾將之一。但他做夢都想不到,此子一年前已暗中投靠了朕,這事朕連你都不曾提起!有他幫忙,徐安等人必死!”
“而鄭開陽恰好是司徒虎的人,朕可伺機將殺死徐安等人的罪名扣在司徒虎頭上,大乾水師便可有理由出兵!這一回,蕭無忌可不單是要為他的臣子複仇,更是要為他的小女兒償命。蕭安兒莫名其妙出現在此,就正好不過了。她若一同死在慕州,大乾出兵的理由更加充分。”
桑槐聽後,深沉一笑:“原來陛下早有籌謀,那徐安此次是必死無疑了?”
炎明奚露出一抹堅決,道:“難道他還能活?哼,這個無恥小子,竟敢將朕當作他的仆役,還拿朕試毒朕若不殺他,枉為人君!”
“”
話說之間,二人回到上層甲板上,很有默契地閉口沉默,像個沒事人似的幫著船長夫人乾起了活兒。
而那隻信鴿,也已被船長夫人放飛,卻不知會帶來怎樣的消息?
到了晚上。
正如蕭安兒此前所說,漁船上艙室有限,頂多就能擠出三間小艙室給幾人居住。
但他們有六人,就隻能分組。
徐安與公主殿下被分到了一間,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共處一室
其實也並非一定要發生點什麼。
這倒不是說,徐sir不敢染指蕭安兒,隻是船上的艙室緊密挨著,毫無隔音性。
要真的發生點什麼事,怕是得“擾民”,加上蕭安兒如今是失憶狀態,吃了或許就有點趁人之危那味兒。
這不是徐sir的風格,畢竟,人總不能“見肉”就吃,不是?
一夜無話。
接下來的時間裡,六人各懷心思,真正體驗了一把海上漁人忙碌而充實的生活。
徐sir學起事情來,倒也很快。
短短數日,就已經掌握了初步的撒網技巧,幫起忙來也是有模有樣。
七天後的中午。
當漁船收起最後一張大網後,已過五旬的船長當眾宣布,他們要調轉船頭回歸慕州海港了。
這可令一眾船員與徐安幾人尤為興奮,海上捕魚極為艱苦,稍作體驗是樂趣,但若要長期堅持,卻並非這幾人可以忍受的。
午飯過後,頭層甲板上的巨大船帆被升起,恰好風向利好,漁船乘風朝慕州港駛去。
漁網已經完全收起,換言之,眾人已經不必做任何工作。
此番,都躺在自己的艙室內休息。
徐安剛剛躺下,想睡個午覺。
但尚未睡熟,漁船揚帆回港也不過才半個時辰,就又忽然停住。
船錨被放下,船身微微搖晃之間,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傳來,似有人正在登船。
徐安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正要起身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幾聲怒斥便透過艙門傳來:“誰是船長?誰允許你們私自升起滿帆?慕州港此時正處於封閉狀態,暫不接受任何停靠。適逢天子駕崩,舉國哀悼,凡我大燕船隻若得到消息者,皆要降下半帆以致哀,你們沒收到消息?”
徐安聽後,驀然大驚:什麼?天子駕崩大燕少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