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聽了陸離的想法,張一鳴立刻勸慰。
“我就是回去祭奠下老爺子而已。”
陸離微笑著拍了拍張一鳴的手背,“彆搞得我會被村裡人吃了一樣。”
“不好說。”
“也不是我貶低他們,若是你想低調回村,他們不知道你已經事業有成,估計會像躲瘟神一樣躲著你。”
張一鳴深深記得陸祁山葬禮時,陸離老家的叔叔還要以親戚的名義爭遺產。
這是人乾的事?
他們憑什麼?
然而他們確實恬不知恥的爭了。
結果!
一問得知,陸祁山身上還背了不少債務,這群人果斷灰溜溜逃離了,生怕陸離借錢借到他們身上。
因此,張一鳴對陸離老家的親戚觀感很差。
“什麼話。”
陸離信誓旦旦“那可是敬愛的親戚長輩們,他們彆的不說,起碼要留我在家管一頓中午飯吧。”
咕嚕嚕~~~
陸離揉了揉不斷抗議的肚子,看著眼前修葺精致的墳墓。
他暗罵了一句“還真他娘的不管飯啊?”
和張一鳴預想的大差不差,由於低調,老家婺城的親戚們得知陸離回家祭祀父母,各個躲得老遠。
彆說打招呼了,見麵都一副不認識的模樣,生怕陸離張嘴就要找他們借錢。
“哎,也不知道您老啊怎麼混的,發達的時候也沒少回饋家裡的親戚們啊,結果您二老去世後怎落得如此世態炎涼的程度?”
“喂不熟,喂不熟啊。”
陸離麵色複雜的看著二老的墓碑,輕聲道“自從繼承你們兒子的身體,一直忙碌於靈境的發展,沒能時常來看望你們,還請見諒。”
說著,他輕輕作揖。
對於前身能自己穿越的棲身之所,陸離當是感激不儘,可惜他穿越後一直沒能活的很明白。
空有雄心大誌,卻一直沒有特彆強盛的動力,每天看似忙活到晚,卻並沒有讓靈境發生質的改變。
現在,前路朗朗,陸離已經看清了自己的路,所以,這一次,他既是對過往身份的告彆,又是對自己身份地位的接納,以及對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的接納。
“靈境,我現在照顧的很好,以後還會更好,您老的夢想我會幫您實現,但又不僅僅局限於此。”
“我的夢做得比你大,希望我能成功吧。”
與此同時。
鐘瑾昕也經過幾天舟車勞頓,輾轉回到老家汝城。
十一月份的汝城,正值秋高氣爽的時節,可是鐘瑾昕家中卻顯得格外冷情。
偌大的院子裡,連隻看門狗都沒有,若不是秋蟬還在鳴叫,幾乎聽到多大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