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開頭那隻羊不會是穗的爹吧?’
‘我靠,完蛋了’
‘oc序章荷包伏筆回收!’
‘痛!太痛了!’
‘穗篇寫的太好了,但是也太痛了’
‘荷包不會是良拿的那個吧?’
‘完蛋了,就算不是男主殺的,穗看到那個男主留下的荷包,也會認為是男主乾的,這是一個解不開的誤會’
‘壞人也未必是壞的很徹底的人,好人也未必是好的很徹底的人,從來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因為有物極必反,善到極致就是惡,惡到頭了就是善’
‘說到底還是朝廷不為亂世當道,亂世逼得良爺當匪,亂世逼得穗兒家破人亡’
所有觀眾的都愣住了!
原來!
原來!
原來序章良殺了羊從羊身上搜到的荷包就是滿穗給父親繡的平安符!
良殺了滿穗父親!
所以滿穗才會刺殺良!
一切都有聯係!
荷包線一出現,滿穗所有的行為和動機邏輯都連上了。
她知道良殺了自己的父親。
所以才會尋找機會刺殺良為自己父親報仇。
“我知道很多人不太能接受良殺了滿穗的父親,儘管我也很震驚,但事實就是如此。”
王帥有些低沉,其實他還挺磕這倆人的,但遊戲中的各處細節都給出暗示,良就是殺人凶手,洗不白的。
他回憶了一下,將存檔呈現在所有人麵前,解析道“序章殺人是1628年的,第二章碰見穗是1632年,正好四年。”
“荷包的顏色和秀的字也能對上,這可是遊戲,序章那麼重要的篇章不可能無的放矢,所以那個荷包就是伏筆,暗示良是殺了滿穗爹爹的凶手的伏筆。”
“有點出乎意料,但也在接受的範圍內,而且滿穗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蒙在鼓裡的隻有我們而已,我很好奇滿穗和良爺他們的結局。”
有句話說的很好,究竟是怎樣的結局,才能配得上這一路的顛沛流離。
良和滿穗一路上經曆的事情那麼多,隨著滿穗對良的了解,她心中也很糾結。
壞女人有一部分情緒是演的,同樣的一些糾結也是真真切切表現出來的。
顯然,滿穗內心同樣也在煎熬。
王帥繼續看下去。
遊戲中滿穗的會議結束後。
畫麵來到良的視角。
他做了個噩夢,夢到了被自己殺掉的人,以及被牽連死去的人。
夢到了舌頭,要他一起死。
接著。
屍山血海快速下沉,畫麵逐漸扭曲可怖,無數來自地獄的手抓住良,似乎要將他拖入無儘輪回之中。
就在良深陷其中無法掙脫之際。
滿穗的聲音將他從噩夢中拉了出來。
“——良爺!——良爺!”
良聽到少女清脆的呼喊聲,猛然睜開雙眼。
隻見在昏暗的森林深處,滿穗靜靜地站立著。
她身穿一件灰色和白色相間的長袍,上麵點綴著精致的黑色裝飾和圖案,這些圖案仿佛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傳說。
她的頭發如墨般漆黑,長度剛好觸及肩膀,其中一束被巧妙地束在頭頂,顯得既乾練又不失女性特有的柔美。
此刻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果然是在做夢。
看到現實中的景象,良心中長長舒了口氣。
“良爺,你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做了一個噩夢”良回道,他注意到滿穗臉上的驚慌,詢問道“你呢,為什麼看起來那麼怕?”
“剛才我本來在睡覺,但是突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不太對勁!”
“什麼聲音?”
“你趴下來聽聽?。”
滿穗指了指地麵。
良聞言趴了下來,將耳朵貼在山地上。
——轟隆隆!
他聽到了輕微的地顫之聲。
猶如夢中聽到的洪水聲。
原來這些聲音是急促的馬蹄聲。
附近有騎馬的人。
良心中一凜。
這個聲音如此密集,騎馬的人少說幾十個,可能有上百個!
他反應過來,立刻呼喚滿穗,“快!把她們都叫醒!快要走了!”
滿穗立刻照做。
“唔”
紅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翠兒抓著姐姐的衣角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良爺怎麼了?”
瓊華看向良,發出軟糯的問詢聲音。
“彆問那麼多,快走!”
良神色嚴肅,急切的將卸下的包裹放在馱馬之上,同時解開馱馬的繩子。
轟隆隆!!!
奈何,還是慢了!
突然!
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有人!那邊有人!”
淩亂的馬蹄聲夾雜著男人的喊聲從身後傳來。
良回頭看去。
數十步外,交錯的影子密密麻麻襲來,而且從影子的姿態可以看出這些都是騎馬拿刀之人,少說有十人!
“快逃!”
良極力催促眾人。
他一邊牽著馱馬,一邊帶領小羊們逃離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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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遠處的人影快速馭馬衝來——
“喂!你們幾個,不要逃!”
騎行隊伍中有人警告道“你們跑不過馬的!再逃我們就放箭了!”
說話間,彎弓搭弦的聲音響起。
良如臨大敵。
渾身汗毛乍起!
怎麼辦?
是抓住最後的機會拚命去逃
還是穩妥一些,停下來保全性命再做打算?
【全力逃跑】
【停下腳步】
選擇權交給玩家。
顯然這也是二選一帶有死局的選擇。
王帥沒有猶豫。
讓對方放箭一定是十死無生,那不如停下來搏一把。
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不逃了!都不要放箭!!”
在王帥做出選擇瞬間,良立刻停下腳步回頭吼了一聲。
小羊們也跟著站立在原地。
猶如集體施了定身咒一般,全都一動不動了。
騎馬之人見他們不動了,也收起了弓箭,讓馬緩緩走,一步步靠近這邊。
這隊人馬的警惕心很高。
沒多久。
騎馬之人撥開樹葉,逐漸浮現在眾人麵前。
很快一大隊騎兵將良和小羊們包圍。
人很多。
良目之所及便有二十多人,看不見的還有更多。
馬蹄聲、腳步聲、軍械碰撞聲接連不斷,遠處黑壓壓的不知道多少人。
這些人都騎著馬,穿著布衣,有些人布衣之外裹著紅袍,有些人頭上帶著紅巾。
這些人一部分持刀、一部分持劍,服飾不一,兵器不一。
他們的目光愚昧而凶狠,看起來不是善類,接近良這些人之後,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猶如看獵物一樣。
這些人是誰?
良大腦飛速運轉,分析來者的身份。
首先可以排除官兵。
官兵的服裝形製很講究。
且官兵一般不會在山裡行軍,都會走專門的管道。
難不成是山賊?
良很快又排除了這個選項。
他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
沒有聽說過附近有規模如此之大的營寨,更不會有這麼多的騎兵。
山賊們都很窮,駿馬連這些騎兵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為什麼要在山裡騎馬?
就在良頭腦風暴之時,外置大腦滿穗小聲說道“良爺,他們是反軍。”
反軍?
良微微一愣。
滿穗倒是點醒了他。
良重新審視這些人,確實像反軍。
近十年來,各地天災不斷,自然不會像以前那麼太平了。
很多快要餓死的農民聚集起來,為了討口生計淪為賊寇,賊寇聚集起來便成了反軍。
而且反軍在山裡騎馬行軍也能解釋,很可能這是一支先鋒偵查隊,在大部隊趕來之前勘測好路途的狀況。
隻是,良疑惑晉地為何會有反軍,以前隻是聽說反軍在陝北一帶,從剛剛那人說話帶有的陝北口音不難聽出是地道的陝北人。
所以這些人都是陝北趕到晉地的?
“你們!都是哪的了?”
反軍甲操著一口地道的陝北話,邊說邊打量著良。
“陝州。”
良冷靜回答,不卑不亢。
“做什麼的了?”
“我要送她們去解州。”
“她們是你的娃?還是說、你是人牙子了?”
反軍麵色不善。
“”良沉默了,他現在很難解釋和小羊們之間的關係,他可以是人牙子,也可以不是。
為首的反軍見良沒有答話,怒目瞪著良,已經將其視作喪儘天狼的人牙子。
這時,良無比懷念牢舌。
牢舌能編謊話,口齒伶俐,或許能用謊話將這些人騙走。
同時心中感慨,如果舌頭在,他們兩人輪班的話,也不至於被這些人近身了才想著跑。
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
“兵爺,他不是人牙子,我們是一個戲班子,搭夥唱影子戲的。良爺是我們的老師,要送我們去解州的張老爺那裡唱戲!”
正在良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外置大腦滿穗再次前來救場,她完美的替代了舌頭的職責,甚至青出於藍。
滿穗用同樣的方式騙過了反軍。
不過反軍並沒有放他們走,因為這支隊伍在秘密行軍,被看見了就不能輕易放走。
不會傷害他們,不過得去見一見他們的老大。
良有些擔心。
傳聞反軍紀律性很差,他怕這些人狠起來比盜匪還沒有底線。
不過他們沒有選擇。
很快。
一行人被帶到一個村莊,奇怪的是,這裡的反軍並不像印象中那樣,甚至這些反軍還幫村裡人乾活。
哪有一點悍匪的模樣。
見此。
許多觀眾隱隱猜到了這是誰的隊伍。
——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