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索爾,還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猛男。
不錯不錯。
將來我也要幫助帕南為阿德卡多部落安置新住所,至少不能讓他們繼續在荒郊混著。
黃仁安記得帕南線有個幫阿德卡多部落解決生存問題的支線,有些玩家前幾天就做了。
他這幾天忙著做朱迪和克萊爾以及南希克裡他們的支線,他直接將帕南當成了主線。
隻要有帕南的地方,在黃仁安看來就是主線。
越深入劇情越了解阿德卡多部落,越能感受到這群人的淳樸和善良。
賽博朋克冷漠的世界更能凸顯人性的光輝。
阿德卡多就是玩家能感受到的不多的人性溫暖的地方。
帕南雖然很直,但對於一些玩家而言,帕南在他們心中的重量已經超過了前麵的朱迪。
不僅僅因為朱迪是蕾絲,隻會跟女v有親密互動。
起初黃仁安對朱迪印象很好。
技術大佬,超夢製作手法一流。
不過
自從知道她和作為性偶的艾芙琳·帕克在一起,而且還甘願為了這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家夥甘願付出。
他就對這個角色有了一點點不算成見的成見。
這妹子有點饑不擇食啊。
倒不是歧視性偶。
但凡正常一點的人都不會考慮這種人做為另一半。
用社會話來說就是朱迪這種人隻適合發展成拋友的關係,而無法作為長相廝守的那種。
讓黃仁安更加確認自己觀點的一件事是,那個試圖掌管雲頂的爛女人舞子竟然也是朱迪的前女友。
而舞子完全把朱迪當成了動點技術的工具人,關鍵朱迪還甘願做這個工具人,戀愛腦在黃仁安這裡並不加分。
朱迪不算戀愛腦,但某些方麵在黃仁安心中很減分。
就這,還沒提朱迪喜怒無常的性格,情緒化嚴重還沒有自己的判斷力,全都被他人牽著鼻子走。
相比之下。
帕南則出彩很多。
不僅有自己的謀劃和判斷,而且足夠獨立,精神層麵能夠自給,完全不會想著依賴彆人。
就目前為止,帕南和v的相處都建立在相對公平的層麵上進行的。
最最最重要的,帕南完全沒有做過義體改裝,氣質外貌還比朱迪好看,還是女漢子那種性格。
簡而言之。
朱迪不太適合長相廝守,帕南值得托付終生。
就這點差距。
“索爾?是他讓”
知道是索爾讓這些人過來後,帕南有些震驚。
“這麼說吧,雖然你倆不對付,但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索爾絕對赴湯蹈火。”
黃仁安從米契的話中品出味兒了,索爾也是個老傲嬌了。
為什麼用也?
因為帕南是第一個傲嬌。
“問題是,我還算是他家人嗎”
帕南低著頭,神情低落。
“嘿,你當然是了啊。”米契“你還是回家裡來吧。”
“”
帕南沉默的笑了笑。
“嗯,我懂。”
米契點點頭,沒再繼續說什麼,轉身忙活彆的事情了。
“抱歉不應該讓你看見這些破事的,部族裡的事很複雜,有時候還很扯淡。”
帕南回眸望向一直在旁邊吃瓜的黃仁安“我會搞定的,v,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行嗎?”
“這是在告彆嗎?你打算去哪?夜之城?”
黃仁安知道帕南還沒有完全跟部族之間以及索爾之間解開芥蒂,關切的問了一句。
“嗯,我是這麼想的。”
帕南點點頭,“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我要靜下來想一想。”
“索爾,米契——他們真的把你當一家人。”
黃仁安勸道“也許這些芥蒂是時候消弭了。”
“哪那麼簡單啊。”
“誰家不吵架呢。”
就在這時,部族裡的人忽然喊道“他們來了!你還有一分鐘離開這裡。”
頓時間,車子開啟的聲音此起彼伏,大部隊準備撤離。
“我也走了,照顧好蠍子的車,它現在歸你了。”
帕南說完瀟灑離開。
黃仁安也不客氣,將死狗一樣的赫爾曼拖上車子後座,然後揚長而去。
日落汽車旅館內。
黃仁安在赫爾曼對麵的椅子上坐下,順手拍了拍這家夥的臉,“嘿,醒醒了。”
“嚄!”
赫爾曼從昏睡中驚醒,緊張的左右環視,“我在哪?這是什麼地方?”
黃仁安掏出手槍,“我想和你談談生物芯片的事,就是給荒阪研發部的那個。”
“好,但你要先回答我的問題才行。”
赫爾曼心虛的問“是不是荒阪賴宣派你來的?”
“不是。”
“這麼說你肯定是來談生意的。”
聽到黃仁安的答複,赫爾曼明顯鬆弛了不少,語氣也自信了一點,“要是你老板的價格比康陶的高,我們當然可以談。”
“沒人派我來,是我遇到了個難題,而你幫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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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和生物芯片有什麼關係?”赫爾曼不解。
“都是你他媽的虛假廣告,可給我害慘了!”
黃仁安氣道。
“如果你想投訴產品質量,那我需要知道細節。”
明白v的來意後,赫爾曼坐姿忽然變拽了。
“強尼·銀手的意識體就在我的腦海裡,我想把他請出去。”黃仁安也不在意這點細節,隻要能把他的問題解決,想怎麼拽都可以。
聽到這話,赫爾曼有些不淡定了,“銀手?意識體?這絕對不可能!你這個生物芯片哪弄來的?”
“這說來可就話長了。”
“如果落到荒阪手裡,你我都要完蛋,所以不要著急慢慢說。”赫爾曼很有耐心。
“說真的,我挺感興趣的。”
“荒阪賴宣哪兒偷的,本來要交貨的,但客戶轉頭給我賣了。”
“所以你覺得既然都這樣了,還不如插在自己的腦袋裡?”
“是啊,還救了我一命呢。當時我腦袋挨了一槍,是它讓我又活了過來。”
赫爾曼冷哼一聲,撇嘴道“我早知道賴宣的計劃沒戲,但萬萬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竹村說過,出事之前赫爾曼還提醒過賴宣,估計赫爾曼本人也沒想到後麵的事情會這麼有戲劇性。
“我要你幫我把這塊兒芯片給弄出去。”
黃仁安直接說道。
他不管什麼巧合意外。
現在他隻想活著。
“這可沒那麼簡單。”
赫爾曼潑了盆冷水。
“這芯片不是你他媽設計的,你跟我說你管不了?”
黃仁安一直都以為赫爾曼就是解藥,結果解藥就在麵前,卻說我就是一坨,才不是什麼解藥,當時心態就裂開了。
“如果你沒說假話,那你偷的這個生物芯片就是個新的實驗版本。”赫爾曼攤手。
“我知道這不是把芯片拔出來就那麼簡單的事,義體醫生說”
聽到義體醫生,赫爾曼激動的打斷了黃仁安的話,“你居然告訴那幫赤腳醫生了?還有誰知道!”
“尼瑪的,不找大夫找誰啊?”
黃仁安一聽這話當即火了,“找你啊,我第一反應就是去康陶的浮空車上找你嗎?”
赫爾曼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意識到剛剛自己那句話有點煞筆了。
“實驗的原型版本有什麼區彆?和記憶印跡不一樣?還是它有”黃仁安瞥了眼旁邊一直旁聽的強尼,不知道怎麼形容。
“自我意識?”強尼補充。
“攻擊性?”
黃仁安沒有采納強尼的詞彙,用了個比較時興的詞。
“這個芯片的獨特之處,並不在於銀手的印跡。”赫爾曼搖頭,“先前的芯片版本,就隻能和預先存入其中的印跡產生生物交互。”
“而現在不一樣,它能在新身體裡安裝並激活印跡。”
說人話就是之前是一段無主的殘缺靈魂,隻能單向溝通不能進化,也不會影響到宿主。
進化後的版本將一個完整的有獨立意識的靈魂存入進去,不僅能雙向溝通,而且還會侵蝕宿主的靈魂,一旦被激活,這種奪舍就停不下來了,也不管雙方是否同意,這是一個自動的程序。
“我離開荒阪時,整個項目還是試驗階段。我們在測試的時候,會假定植入過程中身體沒有神經性反應。”赫爾曼將屍體形容的很委婉。
“所以,這也是你的案例有意思的地方,要是放在實驗室,能夠一整個團隊寫幾十個sci論文。”黃仁安笑了。
“是不是也可以理解為賽博長生不死藥啊,這個勾八荒阪打算賣多少錢,有人能買的起嗎?”
“沒人,因為根本沒有打算對外宣布。”赫爾曼搖頭,“這個原型芯片是荒阪三郎的私人定製,他親自監督了整個項目。”
“你是說如果不是賴宣,恐怕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赫爾曼點頭,“而且要不是你,這個項目也不會成功,這是一個大的突破。”
“對,大突破,長生不死,趕緊把它弄出來,淦!”黃仁安陰陰陽陽說道。
“那你得先讓我看看芯片。”
“等等,剛認識兩分鐘,我就讓你看?”黃仁安斷然搖頭,那可是關乎自身安危的東西。
赫爾曼也有話說,“你不給我看,那你要我怎麼辦?你想我幫你,必須讓我給你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