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體內殺氣悉數釋放,一股滔天的殺伐氣勢,直接攪動周遭氣象。有呼呼大風開始圍繞著白山旋轉。
仔細一看,這根本不是氣旋,而是真正成形的殺氣,那一縷縷氣流,就是一把把透明的薄刃。
君不見,幾片落葉被攪進去後,竟直接被切成碎渣。
白亦非見此情形,差點想掉頭就跑。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不打一場,以後也沒辦法抬頭做人。
他手中的紅白雙劍光芒閃爍,全身力量也在不斷調動,天上再次飄落冰晶,不一會兒,天上竟然真的開始下雪了。
這寒冬臘月,確實給白亦非的發揮,提供了不少方便。
白亦非還在不斷蓄力,他要借助天時,借用天地之力為己用,然後發揮出遠超自身兩倍的實力。
可惜他的蠱母還沒有養好,不然,他可以發揮出四倍於自己的實力,到時候,就算是大宗師他都敢碰一碰。
白山不是蓄勢,他就是嚇唬一下白亦非,不然毫無樂趣可言,就是單方麵屠殺。
如果說,白亦非還需要借助蠱母和天時,才敢和大宗師碰一碰。
白山現在就敢。
白山身邊所有異象全部消失,殺氣內斂,隻有工布神劍越發神光湛湛。
“白山先生,此招名為螣蛇乘霧,乃是家母所傳,源自南越。我也是第一次使出,威力已是我個人極限的兩倍,請品鑒。”
暴漲的力量,撫平了白亦非內心的不安和羞怒,此刻的他,仿佛就像是剛入場時候那般高不可攀、貴不可言。
他這一招,宛如一頭雪中蛟龍攪動風雷雨雪,帶著狂暴氣勢,朝著白山壓頂而來。
白山平靜的看著這一切,無波無瀾,嘴中說出無情的話:“一如既往的花裡胡哨!記住,我白山乃是武安君白起之後,這一招沒有名字。不過,如果你堅持,我也可以臨時取一個名字,就叫做,下輩子眼睛擦亮點。”
悶騷才是人類本質。
白山這個家夥,平時冷麵嚴肅,其實也有一顆裝逼的心。
平時裝逼的機會不多,這一次可算把握住了。
若問,無限逼近大宗師的《白虎七殺式》與《龍象般若功》,結合起來的威力有多大,很難準確描述。
但結果很好描述。
在雪中蛟龍咬向白山的時候,白山揮劍一掃,漫天異象消失不見,白山也消失不見。
當白山提著劍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白亦非身後。
在將工布上麵殘留的血液甩乾淨之後,他從容的收劍歸鞘。
原來,白山是因為速度太快,才感覺和消失了一樣。
“好強。”
白亦非直挺挺的站在那裡,淡淡的笑著誇了一句白山。
如果不是胸口位置,鮮血不斷湧出,還以為他才是贏家。
“那是因為你還沒見過真正的強者出手。”
“看在我要死的份上,能不能給我解惑一次?”白亦非沒有轉身,他的生命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轉身了。
“說吧。”
“長安君是不是你們中間實力最強的那個。”
白山搖了搖頭。
“那你們為什麼都笑得那麼詭異,行為也很詭異。”白亦非不想帶著疑惑和恥辱下去。
“我搖頭的意思是,你說的不夠準確,其實,君上應該是全天下最強的那個。”
“原來是我誤會了。”
白亦非最後一口氣卸掉,眼睛在慢慢閉上。
就在他彌留的最後一刻,白山又補充了一句: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為什麼會有年輕人就不是你對手的可笑錯覺呢!這一錯,可就是你短暫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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