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是王陳進攻的風格。
這是自藍星因p而亡,養成的習慣,或者說心理陰影。
現在也是手下這群人的風格。
在京師守備軍團圍攻之前,鐵鷹劍士就已經控製了魏王宮。
魏安剺王也被俘。
這個老小子膽小得很,護衛們讓他換成宮廷護衛的衣服,他怕被當場打殺,就換了太監的衣服。可這宮裡哪會有跟魏王一樣肥碩的太監,最大號的太監服穿在魏王身上,都顯得緊繃而怪異。
一個這麼醜、這麼胖、還這麼怪異的老太監第一時間被白山鎖定。
劍光一晃,護衛就倒地一片。
“好漢饒命!”扮做太監的魏安剺王驚叫一聲,就發現自己被人提在手中。
“饒不饒你我說了不算,得君上說了才算。”
“君上?是我那弟弟信陵君嗎?”
“他到了你就知道了。”
白山提著魏王,去找王陳。找到之後,就往地上一扔,然後跟王陳小聲報告:“君上,這個老小子把我們當成了信陵君的人了。”
王陳聽得直眨眼,眼神也越來越亮。
王陳走到魏安剺王旁邊,一腳接著一腳的踢在他身上,邊踢邊說:“這一腳是為信陵君踢的,踢你這個狗魏王親疏不分,輕信小人之言,打壓信陵君。這一腳也是為信陵君踢的,踢你是非不分,害得信陵君有家難回。這一腳還是為信陵君踢的,踢你明明竊據王位能力平庸,不思退位讓賢,反而嫉賢妒能……狗賊,你是真的不配當魏王。”
王陳踢的很有節奏和技巧,踢他不是目的,讓他記住王陳說了什麼,才是目的。
要讓魏王感到痛,又不會痛得特彆難受以致於聽不到說什麼。就像懸梁刺股一樣,輕度的痛苦刺激,能讓魏王深刻記住此時此刻的辱罵。
“彆踢了,彆踢了。”魏王痛哭流涕,尊嚴掉了一地。
……
半天之後。
王陳一把火將魏王宮點著。
此時冬季,本就天乾物燥,再借一點點風勢,大火越燒越大,整個王宮都是逃難人員。
王陳挾持著昏迷的魏王,跟著人群朝著宮門口衝去。
京師守備軍團,這是每個國家都會單設的王牌,王陳不想跟這些人死磕,隻能使些詭計,亂中取勝。
“逆賊,快放下大王。”
劫持大王就是謀反大罪,喊逆賊不為過。
這個守備軍將領是魏王的鐵杆支持者,不然也不會擔任京師守備軍將軍。
信陵君就和一個人形魅魔一樣,很多人都被他的個人魅力影響,希望他能夠做魏王,帶領魏國走向富強。
而這個守備軍將領則是少有的不受人形魅魔影響的人之一。
雙方會麵就劍拔弩張,王陳示意白山,將魏王擋在前麵開路。
這招果然有效。
“你們這些廢物,早乾什麼去了,現在攔著有什麼用,讓他們走!”
看那些守軍朝自己舉起弓箭,魏安剺王氣急敗壞的說。
被一個廢物罵廢物,守軍將領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臉色陰沉的下令手下讓開道路,就不發一言。
走出大梁之後,王陳啪啪兩下狠狠打腫魏王的臉,還朝他啐了一口。
“呸,你這個廢物,這兩個耳瓜子是替信陵君打你的。以後你要還敢對付君上,我再來燒你的王宮。”
將魏王一巴掌呼暈之後,往地上一扔,揚長而去。
……
待魏王再次醒來時,眼前的王宮,已經有一半燒成了廢墟,剩下的一半也因為火災隔離法和漫天的灰塵,暫時失去居住的價值。
望著燃起熊熊大火的王宮,魏王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魏無忌,你這個棄國棄家,無父無君的孽障。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守備軍將領出於職業直覺,猶豫一番開口說:
“大王,那夥人不一定是信陵君的手下。”
魏王聞言,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將軍,陰惻惻的開口:
“你是在替我弟弟說話嗎?”
那個將軍嚇了一跳,當即跪下磕頭,邊磕邊說:“卑職糊塗,是卑職糊塗了,大王。他們就是信陵君的人。”
“秦軍龜縮函穀關,魏無忌卻擁兵自重,是時候收了他的兵權了。”
……
撤離大梁之後。
無論是鐵鷹劍士,還是內吏騰、李信、蒙恬等人,個個都興奮激動得恨不能仰天長嘯。
太爽了,跟著長安君出來打仗,實在是太爽了。
跟著長安君,就算是號稱天下第一堅城的大梁,也照樣來去自如。
要知道。
幾個月前,上將軍蒙驁攜大勝趙國之勢,率二十萬銳士攻打大梁,大敗,龜縮於函穀關內。
可今天,大梁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他們這麼點人“攻入”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俘虜了魏王,揍了一頓魏王,甚至還一把火燒了魏王宮。
從出關以來,這一路上發生的戰事,取得的戰果,實在是太夢幻了。
他們做夢都不敢這麼夢!
望著那個縱馬在前引路的背影,他們內心的信仰更加堅定了。
等到他們垂垂老矣的時候,他們可以跟後代們吹噓:
老夫年輕時,也曾追隨神的意誌征戰四方。
“君上,我們乾嘛不把魏王抓回大秦呢?”
章邯騎著馬追上王陳問道。
“抓回去能乾啥?還要我們養著他,浪費糧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