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在自覺已經掌控大局的情況下,掩日想看到王陳恐懼求饒,以滿足自己的爽點。
可王陳不屑於搭理他,掩日肉眼可見的心態變差,渾身纏繞的黑色劍氣越發深沉,導致黑夜之中,他所站的地方更加的幽暗,猶如吞噬一切光線的怪獸。
“好可怕的氣勢,假以時日。此人必定可以達到師傅的境界,成就劍道大宗師。我遠不如也。”蓋聶喃喃自語,年輕的他還沒有以後成為劍聖之後那般成熟的心境。
雖然現在的蓋聶,整個人表現得像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但還隻流於表麵,僅僅將軀體幻想成為利劍。
此刻的蓋聶內心力量仍然欠缺,他會對強大的敵人會感到不安,會擔心打不過,會擔心受傷死去,會擔心考核失敗,甚至擔心自己會被同齡人比下去,尤其是衛莊,作為縱劍傳人,他無法接受。
隻有見過天地、見過眾生、見過自己之後劍聖,才是完全體的劍聖。
那時候的蓋聶,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是無可爭議的劍聖。心就是最強的利劍,身軀反而成了劍鞘,一把鎖住內心鋒銳的劍鞘,藏而不露,氣勢儼然。
蓋聶的劍心,剛剛與衛莊的對話中,已經初見端倪,那便是俠。
何謂俠?有能力的人要保護弱小的人,便是俠。他以後跌宕起伏的一生,便是踐行俠義的一生。
“師哥。”
“怎麼了。”
“你的心亂了。”
“何以見得?”
“既然決定已下,卻又在這裡猶豫,這不是你。所以,你的心亂了。”衛莊有些關心,又有點控製不住嘴角。
兩人作為作為最了解彼此的人,能輕易捕捉到對方身上的任何不諧。
“小莊。”
“師哥?”
“彆笑了。”
“我儘量。”
蓋聶不再猶豫,提劍縱身,身形閃動之間,便來到現場,鬼魅般穿過眾人,擋在王陳前麵。衛莊雖然嘴很硬,對自身逼格也看得極重,但師哥安危不能不顧,也緊隨其後達到現場。
而此時,乾殺已經開始下墜,手中之劍正好對上蓋聶所在的位置,被其一劍格開。
一場刺殺,又生變故。
“八門遁,鬼穀奇門術?敢問二位是當代縱橫傳人?”
掩日雖然發現了二人的動靜,也橫劍阻攔,可猝然之下,麵對鬼穀絕學,終究隻是徒勞而已。既然已經變故,那就隻能壓下內心想砍死在場所有人的欲望,有禮貌地向蓋聶和衛莊提問。
“不錯,在下蓋聶。”蓋聶在一腳將乾殺踢開之後,收劍還禮。而衛莊則冰冷得掃視周圍,以防對方趁機偷襲。蓋聶見衛莊不屑於回答,便替他回道:“這是我師弟,衛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