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挽歌愕然不解。
花青魚惡狠狠的朝他腦袋扇了一巴掌。
“蠢貨,大哥是問你還剩下多少錢?”
雲挽歌捂著發暈的腦袋,朝花青魚咆哮:“錢都在你那,我怎麼知道?”然後,又朝王陳露出討好般的訕笑,“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對錢不感興趣,我隻對女人感興趣。”
花青魚也立刻朝王陳露出乖巧的笑容:“大哥,他不說我也差點忘了,錢原來在我這裡。大哥,你看,還有這麼多。”
王陳瞥了一眼花青魚遞出的錢袋子,滿頭黑線。
他麼的,我說這兩小子今天怎麼老實呆在房子裡修煉,原來錢都花完了。
剩下的這一點,連喝一杯花酒都不夠。
他們兩個人,難道還要為一杯酒打起來嗎?
這點師兄弟情誼都沒有?
看兩人上頭的樣子,王陳也不敢保證了。
就兩人這個鬼樣子,王陳哪裡還敢把他們介紹給浩然府。
哪怕他不怕丟自己臉,也怕兩小隻犯了門規被浩然府打死。d,我不傷腦筋了,你們兩個哪都彆想去,跟我回逸豫城,從今天起,我專盯著你們,誰再敢胡作非為,我一定打斷你們的狗腿。你們兩個聽好了,互相監督,要出去玩必須給我打報告,寫申請書。如果雲挽歌沒有我的允許,跑去勾欄之地,我就打斷花青魚你的腿。反之,亦然,我就打斷雲挽歌的腿。懂了嗎?”
王陳覺得兩個純潔乾淨的少年,剛剛下山,就沒有遇到一個好的領路人,才如此不像話,無恥又傷身。
他們兩個下山就遇到自己,還叫自己大哥,他沒有好好引導他們走正途,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眼下這個鬼樣子,自己必須矯正。
兩小隻見王陳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說留在江都的話。
這些日子,他們也是打心底裡認可王陳,這個時候自然不敢忤逆。
王陳也是從十幾歲的時候走過來,當然明白兩人在想什麼,見兩人還知道自己為他們好,還知道怕自己生氣,也不枉自己真心視兩人為自家兄弟。
“總算像點樣子,你們剛才那個樣子,以後哪家正經姑娘看得上你們,哪個名門正派願意接納你們作為女婿。”
“還有你,花青魚,你彆裝無辜,就你喜歡默默使壞、裝無辜,就你這樣子還敢喜歡琴清月?你相不相信,就你這滿身脂粉味跟她表白,她會出劍攮死你。”
花青魚聽到這話,苦著一張娃娃臉,欲言又止。
“咋滴?還不服嗎?要強嘴?”王陳不慣著他。
“沒有,大哥,我真沒有,我早就沒有這個想法了。琴仙子其實……”
“沒有就好,懶得聽你這個幼稚鬼發言,快收拾東西,啟程。”
“回家!”
王陳不想搭理這兩小子,吩咐完之後,就去準備自己的行李了,他在江都買了不少逸豫城沒有的稀罕物,準備回去孝敬娘老子,還有一些好吃的,給弟弟妹妹。
東西不少,他需要去買一匹劣馬。
對咯,差點忘了正事!
想到這裡,王陳轉過頭,一把將花青魚的錢袋子拿走。
轉頭,走人,去西市買馬。
他的錢也沒了。
這些日子在江都屬實有些寡淡。
深夜,他睡不著,也去秦淮河畔做了幾次養生調理。
他修為高強,兩小隻根本發現不了。當然,王陳人生經驗豐富,身上不可能存在脂粉味這種破綻。
你還真彆說,調理一番陰陽後,他站著罵人,腰不痛了,腿也不酸了。
王陳掂掂手裡僅有的銀錢,心裡沒有慌一點。
這點錢應該能買一匹劣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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