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倏忽而過,轉眼又過了一年。
這一年裡,他拚儘全力折騰。
一方麵,通過後世一些見識破了幾個小案件,在逸豫城刑房捕頭李鵬那裡混個臉熟,再加上刻意的討好,終於混成當地官府爪牙,做了一個小小的刑房捕快,勉強在這個小城中脫離了最底層。
另一方麵,想法設法的去弄清楚金手指的功能,以及給手機充能。
……
結束了一天的值班和巡邏後,跟家人簡單聚一下,王陳就疲憊的躺在床上。
自從做了捕快後,家中各方麵的條件都大幅改善了,換了套大房子,不再需要跟弟弟擠在一起。
捕快的工作他沒有放在心上,在這個武道昌盛的世界,他很沒有安全感。目前的條件已經是他這個背景能夠觸碰的極限。
一年的捕快生涯,雖然多是跟平民百姓打交道,但也更深入的了解一些這個世界的真實模樣。
鯤虛界以武為尊,偉力歸於自身。此間最強大的不是俗世王朝,而是宗派。俗世王朝,比如王陳所在的大楚王朝,隻是正道十派的傀儡,所謂的皇帝不過是正道十派輪流派人來擔任,各個城池的城主也都是正道十派的弟子擔任,而且還是天資不出色、於修煉一途沒有希望的弟子擔任,核心弟子和真傳弟子都在靈氣更加充足的洞天福地修行。
除了正道十派之外,還有外道八派,以及七天魔門。
正道十派位居鯤虛界中心的赤縣神州,外道八派在海外十洲三島,七天魔門在南荒絕域。以上三方勢力是人族頂尖戰力,也是人族作為鯤虛界主角的中流砥柱。
但鯤虛界除了人族之外,還有妖族、龍族、蠻族等異族勢力,這些勢力要麼在天地四極,要麼在十萬大山之中,都是人跡罕至之地,王陳無法了解。
但光是聽到這些最外圍的消息,就已經讓王陳壓力山大了。他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等手機準備好。
……
想到這裡,他默默念了一聲:
“我至親至愛的手機呀。”
簡直令人肉麻!
緊接著,王陳隻覺得一陣光影轉換,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神秘空間,隻有丈許大小的地方。
憑正常思維推斷,外麵還有空間,但看不到,周遭的光線全部被吞噬,。
正前方是一個放大至門戶大小的手機模型。
手機的功能,直接、簡單的展示在他麵前。
一個是他上輩子珍藏下載的小說,直接形成了一個個位麵,手機偷偷在這些位麵上安裝了一個門戶。
隻不過大部分門戶都是灰暗的,不可選擇。
另一個是技能學習,簡而言之,加點。
……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機表示,高端的外掛也需要能量才能運行。
經過一年多的等待和摸索,王陳初步掌握了手機充能的最佳路徑。
簡直出乎所料,這麼高端的玩意竟然不挑食,任何形式的能量都能使喚。
包括但不限於,風吹日曬、跑步爬山、吃飯喝水、吵架鬥毆……隻要是這種能量存在,就能被它利用。
但能量源是有階級差彆的。這關乎能量的儲存和使用效率。
王陳嘗試過傻乎乎的站在屋頂曬了幾天太陽,但這甚至比不上他朝鄰居家的狗叫喚一聲來得快。
折騰一番發現,高端的能量往往樸實無華。
最好的能量,是改變自身、家人、城市、國家乃至整個天地的命運走向所產生的。
這完全符合王陳的世界觀和能量觀。
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概括,那就是劫運之力。
最高端的能量必然是世間的劫和眾生的運。
眼下,他手機充能的能量條顯示才1,離蓄滿一次能量進行穿越,保守估計將近100年。
他真的很急,難道要等到白發蒼蒼才能穿越嗎?那還有意義嗎?
但他毫無辦法,劫運之力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獲得的,隻能不斷嘗試和等待。
……
“李頭,怎麼了?”
第二天,王陳急匆匆的來到刑房大院。
早上剛剛吃完早餐,就看到幾個相熟的捕快喊他,一番了解才知道,昨天逸豫城宣政院宣政使被滿門屠殺,血腥之氣衝天,但昨天晚上整個逸豫城無人察覺,直到今早,人們看到宣政院彌漫的血腥之氣才知道。
李鵬是王陳此時最大的靠山,發生這種恐怖事件,已經切實讓他感覺到危險就在身邊的時候,當然第一時間跑來找李捕頭了解情況。
李捕頭神情嚴肅,眉頭緊皺,對於心腹王陳的問題,他隻是搖了搖頭,眼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兩人的認知。
殺了宣政使那就是挑釁正道十派。
也許這個宣政使不重要,但自居鯤虛界正統的正道十派的臉麵極其重要。
而且這個宣政使還是正道十派中最重名的浩然府出身,該死的賊子!這不是捅馬蜂窩了嗎?
“不必慌張,這件事情不是我們世俗之人可以應付的,我們現在隻要去守住宣政院四周,避免宵小乘虛進入宣政院竊取財物就好。其餘的,等浩然府的先生們來處理就好。”李鵬沉吟一番,老練的說道。
“好的,李頭,我覺得還不能讓普通百姓靠近宣政院,避免破壞現場,導致浩然府的先生們作出誤判。”王成也說出自己的意見。
李鵬聞言也是滿意的點點頭,果然不愧是自己的心腹,這種查遺補缺細節的能力,還是挺靠譜的。
說罷,李鵬召集全城捕快,將宣政院各麵街道全部封鎖。
……
幾天之後,這件事情就被浩然府接管,捕快也各回各家。
王成勞累幾天,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勾欄聽曲,犒勞一下自己。
完事之後,已是半夜,他不習慣在外過夜,而且家中還有親人,便收拾一番,搖搖晃晃的走回家去。
他暈乎乎的走到家門口,寂靜的夜空,唯有家中還有燈火在等待。
但是,他聞到一絲血腥味,在門內!
刹那間,一個激靈!酒已全醒!
王陳目眥欲裂,拔出刀衝進門,卻發現沒有異常。
衝到後院,又發現家中母親還在哄著妹妹入睡,父親和弟弟的鼾聲如雷,頓時放下心來。
但那股血腥之氣不似有假,他沒有驚動家裡人,提著刀細細排查。
“彆找了,我在這裡。”隻見耳房之處,慢慢空間像似覆蓋一層不透光的薄膜緩緩落下,就像後世投影技術一般,讓王陳打開眼界。
“不必驚訝,隻是一個隱藏蹤跡的陣法,我……傷勢積重難返,已經沒有餘力維持,不然你也不會發現這點血腥味道。”隻見一個半邊身子都血肉模糊的儒家子弟打扮的人,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