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車門在一道噴氣聲中緊緊關閉,往前平穩的開去。
三人還在看著那棟房子,直到在他們的視線中徹底消失不見。
他們有一種感覺。
這個屋子以及其中的人物,似乎與他們來時並無什麼不同,但又好像發生了某種難以言喻的改變。
但不管怎麼樣,這個扭曲的家庭或許會就這麼永久停留在這裡。
“我還是不理解。”眼鏡青年坐在兩人的不遠處,精疲力儘的說道,“為什麼林建福就這麼想要置我們於死地?”
按理來說,林建福早就知曉真相,他想要錢財的目的,也與他們玩家的目的並不衝突。
那麼,他並沒有一絲站得住腳的理由要害死他們才是。
然而,從始至終,他卻都在意圖隱瞞真相,甚至刻意誤導他們前往一樓。
對此,鴨舌帽女也隻是搖了搖頭:“其中應該還有什麼內情。”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林建福剛到閣樓的時候,就選擇要留下,這或許也和他的目的有關。”
“目的?”眼鏡青年想了想,對方的目的無非是“錢”和“活下去”,但錢林建福已經拿到了,想到這,他豁然驚覺,“難道說……隻有將我們全部害死,他才能活著離開……?”
這時,王誠看向鴨舌帽女問道:“你曾經遇到過類似的遭遇嗎?”
“……沒有。”鴨舌帽女考慮了片刻才道,“實不相瞞,這種難度的噩夢,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說到這,她有些古怪的看了王誠和眼鏡青年一眼,明明這次有兩個新人,但遊戲的恐怖程度卻超出想象。
若不是有王誠的存在,隻怕這次所有人都會死在那裡。
王誠:“如果要深究,隻有一種可能,是馮陽或那個小兒子想要將我們趕儘殺絕,至於林建福,隻是個受到利用的可憐蟲而已。”
他神色微閃,就像是噩夢世界的原住民也會受厲鬼規則影響一般,他們的抉擇也會決定自己的生死。
若是林建福從一開始就能放下執念,選擇開誠布公,那麼到最後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但執念之所以叫執念,就代表了它極難改變,因此,從一開始,這種可能性便趨近於無。
“有可能。”鴨舌帽女複盤道,“從人物關係來看,顯然那個小兒子更有可能。”
“可……可一個小孩,就算是成了鬼,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念頭?”
眼鏡青年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在那個年紀,他記得自己還在玩泥巴。
“就像是當年偷錢那樣,說不定它也有著什麼目的。”王誠搖了搖頭,如今隨著他們的離去,其中原因也已經難以知曉。
或許正應了人性本惡,這小孩懷揣著最原始的邪惡,又或許是有其他原因,但不管如何,現在都已不得而知。
公交車平穩的行駛在無人的土路上,車廂內一時靜寂無聲,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很快,他們就看到了一輛拋錨在路邊荒地裡的小車,整個車頭呈現出一種極為扭曲的狀態,讓人看著不禁生出心驚肉跳之感。
隻能說,厲鬼的能力,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可怕的多……
“難道說,這個噩夢世界也是真實的?”眼鏡青年越看越心驚,他發覺這個世界無邊無際,就這麼看過去,與現實世界並沒有任何區彆。
“當然。”鴨舌帽女瞥了他一眼,“它和我們熟知的世界幾乎一樣,但卻可怕的多,而每隔一段時間,我們都要再次進入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