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個衣櫃可是上著鎖的,乾啞男又怎麼可能躲在裡麵?
王誠搖了搖頭,他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剛才我們進閣樓的時候,那裡的光線明顯要比前兩天明亮的多,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
“明亮?”
兩人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前幾次進入閣樓,給他們的印象無一不是昏暗陰冷,就算是在白天,也需要打開那盞暗黃色的、開了和沒開沒兩樣的燈光。
然而,今天閣樓雖然同樣開著燈,但那種明亮程度,明顯來自於外界的自然光。
“是天氣的原因?”
眼鏡青年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不……應該是窗戶。”
鴨舌帽女忽然明白了,
“我記得我們進入噩夢世界的第一天,閣樓窗戶是被幾塊木板封死的,也是因為這個,所以閣樓才會沒有光線直射,顯得格外昏暗,但今天……木板似乎消失了幾塊。”
她努力回憶著剛才看到的場景。
紗簾之後就是窗戶,其上模模糊糊的能夠映出封窗的木板,但到了今天,木板的陰影好像變得少了一些。
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閣樓中變得明亮了不少。
王誠點點頭,說道:
“樓梯被馬尾女刻意破壞過,即便是知道這一點也很容易發出聲音,但昨晚我們卻並沒有再聽到有人下樓。
“所以我想……既然他並沒有從樓梯離開,閣樓中又沒有他的藏身之處,那就隻剩下了一種可能……他是從窗戶離開的。
“這也解釋了木板為什麼會少了幾塊,而那個乾啞男人,正好有這樣的能力。”
“可我們玩家如果離開這間房子,不是會被……”
眼鏡青年說了一半便自己閉上了嘴,他意識到乾啞男人已經死了,一個死人自然不能再算作玩家。
即使他違反了規則,也並不會有厲鬼去製裁他。
鴨舌帽女目光看向周圍,隻覺得渾身冷意更甚,她沉聲道:
“也就是說……他現在很可能就攀附在這座房屋外的某處。”
一想到一具屍體正躲在這個房子的外立麵某處,靜待著時機,她的心頭就有一種濃烈的不安感。
眼鏡青年聽的如鯁在喉,他好像明白,為什麼他總感覺窗外有人在看著自己了,他著急道:
“那我們還不快點把窗戶都關上?”
“我記得二樓每扇窗戶都有防盜窗,一樓的大門也已經上鎖,隻有閣樓的窗戶隻封著幾塊木板。”
鴨舌帽搖頭,沉吟著說道,
“但是這也不能說,除了閣樓之外的地方就是絕對安全的。
“以他曾經表現出的力量,隻要花些時間,想要打開窗戶或者大門並不是多難的事情,死亡之後他應該早就失去了感受疼痛的權利。”
她微微皺眉,任誰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們身為玩家,竟然還會在死亡之後受到厲鬼的利用,對曾經的“夥伴”下手。
當然,在這次的噩夢中,死亡的兩人無論如何也不能算作是夥伴就是了……
“這麼說來,豈不是所有地方都是不安全的?”想到對方隨時都可能會出現,眼鏡青年不禁打了個哆嗦。
“沒錯。”鴨舌帽女如今顯然要比一開始進入噩夢時態度好了不少,她十分客氣的安慰道,“所以,你如果還想要你這條小命,我建議你不要再做什麼蠢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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