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眼鏡青年的眼神頓時有些畏縮,生怕兩人讓他一個人去閣樓,畢竟他是三人之中最為弱小的那一個。
但沒想到的是,王誠卻淡淡道:
“要麼不去,要麼三個人一起去,這沒什麼好說的。”
“也是。”
鴨舌帽女點點頭,這是如今最穩妥的方案了。
眼鏡青年不禁鬆了口氣,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昨晚馬尾女的那番話都是在刻意誤導他。
“不過在那之前,先來看看這個吧。”
王誠拿出剛才得到的編製口袋,將其中的東西一一拿出。
隻見,那是一張張被折疊過的紙張,看樣子應當是信紙,一共竟有幾十張之多。
“這是什麼……?”
鴨舌帽隨意拿起一張,展開觀看,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
隻見其中的內容竟然大部分都是表達心意的情話,字跡剛勁有力,文字簡約大方,看口吻應當是一個男人所寫。
“是情書,由馮陽寫給林盼兒。”
王誠將信紙一張張的拿起觀看,
“看樣子是在求愛,也講述了一些其他的雜事。”
隨意看了幾張,他就基本可以確認,這就是那個‘丈夫’所寫,當時兩人應當還未結婚,這個男人身處外地,為了表達愛意,於是經常寄來手寫的情書。
這一過程似乎持續了很久。
“所以這個馮陽就是後來的那個丈夫?而林盼兒則是那個女鬼?”
眼鏡青年不由咋舌,到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這些人的姓名。
“這個時代的人竟然還在用書信,實在是少見。”
鴨舌帽女嘖嘖稱奇,接著與王誠一樣,開始慢慢尋找起字裡行間中透露出的信息。
數分鐘後,她拿著最後一張信紙,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所有的信都是馮陽的求愛,字裡行間都能看出他的深情和誠懇,然而讓人失望的是,除此之外,卻再沒有更多的信息。
“你找到什麼了嗎?”
鴨舌帽女衝王誠問道,對方看問題的角度似乎與常人不同,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
“沒有。”
王誠搖頭,同樣放下信紙,
“不過能知道他們的名字,也總比什麼的都不知道要強。”
“這個叫馮陽的哥們也是夠慘的。”
眼鏡青年麵露惻隱的說道,
“好不容易闖出點事業,追到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有這樣的下場。”
不管怎麼說,昨晚那個丈夫的鬼魂都沒有傷害他,因此眼鏡青年多少對他產生了些許同情。
不過他也能夠理解,作為受害者,馮陽又怎麼可能預想到未來的事,隻能說戀愛或許真的會讓人變得愚蠢。
“你昨天說,那個小女孩在房間裡畫畫?”
這時,王誠忽然向鴨舌帽女問道。
“是的。”
因為眼鏡青年也在,所以她再次描述了一次自己看到的畫麵,家人們手牽手,而藍衣男人則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走吧,既然小女孩也是當事人之一,那麼她畫出來的東西或許也與當年發生的事情有關。”
王誠拿起提前準備好的早餐,招呼一聲。
“你是說,我們去看剩下的幾幅畫?”
鴨舌帽女眉頭微蹙,她懷疑那個乾啞男人此時還藏在閣樓之中,若是沒有準備,恐怕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