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們找不到‘丈夫’的屍體。”
雖然還未驗證,但鴨舌帽女基本上已經相信,這個所謂丈夫的屍體,應當就被藏在了閣樓的衣櫃裡,
“隻不過這樣看來,馬尾女昨晚的行動未免也太大膽了些……”
昨晚她和王誠一直待在房間裡,沒有邁出過一步,就是因為黑夜太過危險。
說白了,大晚上的還往外走,那不是找死嗎?
但馬尾女卻仿佛確認了一般,即使冒著風險也要上樓探查,同為噩夢世界的老手,這著實有些讓她難以理解。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眼鏡青年臉色蒼白的搖了搖頭,
“……當我得知衣櫃裡的其實是鬼的時候,我很想立刻告訴她……但是當時,那個娃娃就坐在我的身邊,我實在不敢從一樓逃上來……”
“等等……”話至此處,王誠卻是忽然打斷了他的話,“我們剛才說的一直是男人的屍體,但你卻說,是……鬼?”
一旁的鴨舌帽女也反應過來,看向了眼鏡青年。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不會把屍體說成是鬼,除非……這個眼鏡青年知道些什麼。
在兩人的視線下,後者頓時愣在原地。
“沒錯,是鬼啊……如果不是,她又怎麼會告訴我,她曾親眼看到過衣櫃裡藏著一個活人?”
“什麼?”鴨舌帽女怔了一下,“馬尾女親眼看到過?”
眼鏡青年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懷疑,連忙解釋道:“是啊,她還說過,如果不是這樣,那閣樓上為什麼會經常發出異響,那一定是有人在掙紮,這就是衣櫃中有人的佐證,而且那人應該就是‘丈夫’無疑。
“但我在看了那一集動畫後,才知道她全都猜錯了,藏在衣櫃裡的,不僅是屍體,還有那個男人的鬼魂!”
說到這裡,他的表現也略顯激動了起來,緊接著又問道:
“所以,她現在到底在哪裡?”
眼鏡青年顯然早就注意到了那扇開啟的房門,以及那隱約飄散的血氣,隻不過到現在為止還猶然不敢去相信。
“她死了。”王誠淡淡道。
聞言,眼鏡青年的臉色頓時一僵。
“昨晚她想要將鬼引到我們的房間,再驅使你引開小女孩,她以為這樣一來她就是相對安全的。”王誠將喝完的牛奶放在桌上,接道,“然後,她就死了。”
眼鏡青年渾身一震,胃部忽然感到一陣抽搐:“難道,她……她在騙我?”
“讓我猜猜如何?”王誠臉色平靜的說道,“在昨晚,她先是告訴你,待在小女孩的身邊,你就是絕對安全的,而後……她又表示不要將這些告訴我們,因為我們二人並不值得信任,是這樣吧?”
聽到這樣的話,眼鏡青年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不敢去看王誠的眼睛:
“可是……”
“你是說洗澡的事?”王誠打斷道,“她一定告訴你,昨晚我並沒有去洗澡,因此一定是我害死的乾啞男人,沒錯吧?”
眼鏡青年感到喉嚨發乾,不禁咽了口唾沫。
“然而事實卻是,她編造出了讓我去洗澡的指示,正是為了驗證某些規則。”
說著,王誠露出一絲戲謔之色,指了指房間的方向,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昨晚才會沒有躲進廁所,而是輕易中了那隻鬼的伎倆,進入了乾啞男死亡時的房間。
“至於為什麼要讓你去引開小女孩,理由就更簡單了,那是因為她認為小女孩要遠比閣樓要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