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死了。”
王誠試了試對方脖頸上的脈搏,可以確認的是,對方確實已經死了。
鴨舌帽女皺了皺眉,強忍著惡心說道:
“這麼看來,昨天第二個進入這個房間的人果然就是那個厲鬼,它甚至在模仿眼鏡青年的腳步。
“或許……到了最後,這個馬尾女才發現,眼前的人並不是眼鏡青年,而是……鬼。”
她下意識的握了握拳頭,這個鬼與其說是在殺人,倒不如說是一種純粹的折磨。
不僅是身體上的煎熬,更包括了精神上的摧殘。
“可這是為什麼?”
王誠看著馬尾女的屍體,口中不禁喃喃。
乾啞男在遭受痛苦的折磨後,心中的惡念被催生到了極致,而這個馬尾女也同樣如此。
難道這個厲鬼真的有著惡魔般的個性?以玩弄人類為樂、享受他們的痛苦?
“可能是因為厲鬼臨死前的怨氣所導致的。”
鴨舌帽女搖了搖頭,解釋道,
“不管他們生前是怎麼樣的人,但既然成為了鬼,它們身上存在的隻有無邊的負麵情緒,有的是痛苦,也有的是仇恨。”
她的目光閃了閃,臉色漸漸陰沉,
“而很顯然,我們遇到的這隻鬼極端的殘忍陰暗,它代表的就是最純粹的邪惡。”
說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平緩著自己的內心。
說實話,馬尾女也並非是個善類,她心機深沉,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他人,為自己做嫁衣。
然而,若要與這隻厲鬼相比,她卻什麼都不是,隻能當做任人宰割的魚肉。
而她的那些花招,也隻是小孩子一般的伎倆。
“隻是不知道,她在閣樓上到底見到、又經曆了什麼。”
王誠看著馬尾女的屍體,心緒浮動,很顯然對方在閣樓的經曆才是最為關鍵的條件。
對方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會突然逃到二樓的房間?
這些信息似乎都隨著馬尾女的死亡而成為了難以知曉的謎團。
“走吧,去那個眼鏡小哥的房間看看。”
王誠說了一句,便轉身朝外走去。
鴨舌帽女搖搖頭,同樣跟了上去。
在看到馬尾女的下場後,她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有可能,現如今存活的玩家就隻剩下了他們兩個。
昨晚眼鏡青年大概率是受到了馬尾女的蠱惑,充當了一個拖住小女孩的角色。
而當時的發展確實也如馬尾女所期望的那樣,小女孩帶著眼鏡青年去了另外一處地點,這也給了她去往閣樓的機會。
隻不過,無論怎麼想,在此期間,眼鏡青年都將承受極大的危險。
若是他在昨晚也同樣死在房間裡,也並不是一件多麼讓他們奇怪的事情。
兩人很快再次來到走廊,穿過過道,打開了走廊第一間房間。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
第一眼,他們便看到眼鏡青年臉朝下的趴倒在地上,頭與手的連接處,一片黑紅色的痕跡。
而其正前方,正是漆黑幽暗的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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