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著上前摸了摸,痕跡已經乾涸很久了,看起來像是不經意沾到的。
這種東西放在現在已經很稀少了,但是以在場眾人的年紀來說,都算是認識。
通常來說,也隻有學生會使用這種東西,當然也不排除其他可能。
“這張書桌看起來確實是學生使用過的東西。”
王誠走上前,輕輕觸摸桌身,雖然整體算是乾淨,不過其上還留有一些筆尺的劃痕。
他蹲下身,發現桌角下墊著硬板紙折成的小方塊,其下的地板顏色,明顯與周邊有些許差異。
這說明,這張桌子已經放在這裡很久了。
“這裡也太陰冷了,一個小孩會睡在最北麵的房間嗎?”
眼鏡青年縮了縮脖子,腦海中浮現出的是那個越來越詭異的小女孩。
這個小房間幾乎與閣樓同樣陰冷潮濕,連頭頂的燈泡,都是小而暗黃,充滿了壓抑感。
“這裡太簡單了,幾乎什麼都沒有。”
鴨舌帽女也皺了眉,對這裡的環境有種天然的排斥,
“先搜查看看吧。”
幾人最開始的目的畢竟是尋屍,立刻開始了尋找。
經過了一天的曆練,即使是最膽小的眼鏡青年也很賣力,他也知道,在這種危險的世界中,每個人都需要拚儘全力才有可能得以生存。
因此,雖然對衣櫃、床底等地方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但他還是鼓足勇氣去一一查探了一番。
隻不過結果也不知道算是好還是壞,他們依舊是一無所獲。
這小小的房間明顯被人收拾過,與其他房間不同的是,幾乎什麼都沒有。
床上的被褥也明顯是近日放置的,看著像是給他們一行人準備的。
“那麼現在隻剩下了最後一個房間和廁所了,我們加快進度吧。”
鴨舌帽女看了一眼小窗外的天色,發覺天已經漸漸灰暗了下來。
如果最後還是找不到姐姐和丈夫的屍體,那麼這方麵的線索他們也隻能放棄了。
眼鏡青年聽著有些發怵,畢竟最後一個房間裡還躺著那具乾啞男的屍體。
即便知道那並沒有危險,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感到恐懼。
畢竟,從某種角度來說,屍體便代表著死亡本身。
關上小房間的門,幾人走到了隔壁房門前。
王誠站在一側,心中思緒不斷浮動,眼神下移,他忽然注意到,眼前的門下,竟多了一點拇指大小的血跡。
可他還記得,在之前眾人的分析中,正是因為走廊上沒有血跡,這才認定了乾啞男是在進入房間後才遇害的。
是當時忽略了?還是……
“哢嚓——”
這時,也不知誰走向前,打開了房門。
幾人不急不緩的走入房內,帶著探查最後房間的緊迫,也帶著一絲對屍體的排斥和嫌棄。
然而在下一刻,王誠身前的三人卻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三人的身軀同時僵住。
“人……”
眼鏡青年的口中發出微顫的呢喃,雙眼瞪大,臉上滿是驚怖。
王誠心中浮現出了一個詭異的答案,躋身向前,朝著床鋪的方向看去。
隻見,原本躺著一人的床鋪,赫然隻剩下了滿床暗紅色乾涸的血跡。
猩紅色的被子散落在旁,床單上,血跡印染出一個扭曲的人形。
馬尾女生站在人眾人最前方,瞳孔震顫,牙縫中發出的聲音近似絕望:
“他人……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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