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鴨舌帽女從開始到現在一直表現的較為精明乾練,然而這次還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馬尾女生在其身後皺起了眉,
“你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因為王誠的說法太過怪異,因此她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了懷疑的態度。
另一方麵,如果王誠說的是真的,那麼她也就少了一個可以依靠的存在。
“呃,雖然聽起來很奇怪,但確實是真的。”眼鏡青年輕咳了一聲說道。
接著,他頗為詳細的說了一遍在閣樓上聽到的內容。
在說到小女孩指示他與馬尾女也要睡在一起時,後者的臉色不禁又難看了幾分。
很顯然,小女孩的這番話,相當於讓眾人最初定下的策略完全失效。
換句話說,遭遇到危險後的存活率也將大大降低。
而且,在馬尾女看來,這人員分配也存在著極大的問題。
拋開性彆因素,如今表現最佳的鴨舌帽女和王誠分配在一起,但她卻分配到了最為弱雞的眼鏡青年,這實在讓她心理很難平衡。
一旁,
鴨舌帽女的心思卻與她完全不同。
“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個‘姐姐’很可能曾殺死了自己的丈夫。”
鴨舌帽女不斷的琢磨著剛才得到的信息,
“當時或許還有她的父母給她掩蓋罪行,讓這一切不至於東窗事發,然而,這卻助長了對方瘋狂的內心。”
“你是說……”
眼鏡青年本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此刻一聽,頓時心中一寒。
鴨舌帽女的臉色沉了一下,
“你們剛才說,小女孩的弟弟曾經失蹤過,然而現在……它卻變成了一個外形惡心醜陋的玩偶……”
“……是、是那個‘姐姐’做的?”
馬尾女生麵色變得煞白,滿是不安,
“她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做成了玩偶?”
“除非小女孩在撒謊,否則事實很可能就是這樣。”鴨舌帽女說道,“或許那個‘弟弟’並不是失蹤了,而是一直藏在了‘姐姐’的房間裡!”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不久前,那個娃娃藏身於房間櫃子中的場景,瞳孔不禁一縮,
“……就像是,我們先前看到的那樣。
“如果是這樣,我終於理解為什麼那個乾啞男會死在那張床上,又為什麼會被折磨、縫合……”
她頓了一下,沉聲說道:
“這隻鬼,是在重複它生前所做過的事。”
任何一個正常人怕是都無法想象,一個人是如何將一個小男孩做成娃娃的。
但眾人在看到乾啞男的慘相後,卻仿佛能夠窺見到其中的一角,就像是親眼看到了當年發生的事。
他們的腦海中不禁自行想象出當時慘劇發生時的模樣——女人獨自坐在房間裡,一針一線的細細縫合、將一個孩子慢慢的改造成一隻娃娃。
這種純粹的惡毒和殘忍,讓眾人心中皆是翻起驚濤駭浪,一種詭異的情緒瘋狂蔓延開來。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真的還要聽那個小女孩的話嗎?”
馬尾女生明顯感覺到了不對:
“那個女鬼就在房間裡殺死了自己的丈夫,但我們現在卻還要男女睡在一起,這不是……還原了當時的場景嗎?
“還是說,我們……其實應該每個人一間房間?”
“就像是乾啞男那樣?”王誠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馬尾女頓時一窒,確實……乾啞男是獨自一人在房間中被害的,而並非男女兩人。
一旁的眼鏡青年抖了抖,驚嚇道:
“可如果真的是還原現場,豈不是死掉的一定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