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傑到了這世上,一直沒有信得過的的人,包括葉霧蓮自己也是有所隱瞞。馬老三和陳凱林傑也認為是軍統派來監視自己的人。問葉霧蓮她也不否認,也不肯定。所以林傑想在找到組織之前要有信得過的的人,那就隻能自己培養。至於自己心愛的軍統女特工林傑還有幻想,就是改變她的思想把她拉到我黨這邊來,難道隻能軍統用美女記,就不許林傑使出暖心大叔這一招來哄小女孩。
林傑的心裡其實不隻是要培養這三個小孩,還有一個想法,已經考慮了許久,養傷期間還做了詳細的計劃書,一直沒有開始是因為失敗了不可怕,最怕的是成功了會不會被日本人利用,自己就不是漢奸那麼簡單了,還有可能變成千古罪人。
昨天,為了找這三個小孩,騎著自行車逛了大半天,所見到的景象再次觸動了林傑的心,許多的小乞丐在街邊遊蕩乞討,可亂世中百姓能活下去就已經很難了,又哪有人顧得上彆人家的孩子。狗日的日本人發動戰爭讓早已經困苦不堪的中國人更加活下去了,餓死人這事在這個世道裡很常見,林傑一直想為國家做一點事,可自己又沒什麼大的本事,還怕死。但是眼睜睜的看著,心裡又很不安。最後還是決定修改一下計劃,先小小的搞一下,能幫一點算一點。
隻花了一天時間,林傑重新修改出一個自己比較滿意的計劃出來,林傑稱之為(未來)。又和葉霧蓮爭論一晚上,林傑希望軍統可以支持自己,但是葉霧蓮直言軍統不可能支持林傑這個不知道要多久才生效的計劃,軍統不可能放棄林傑現在發揮的作用,而去搞什麼一個不知道未來的計劃來分散林傑的精力,對於林傑的堅持,葉霧蓮答應會上報上級,儘量爭取。
其實葉霧蓮希望我黨能參與到林傑的計劃中,隻有這樣才能保證這個危險的計劃最後不會失控。一旦失控,林傑就會成了真正的漢奸,在彆人眼裡要比李士群更加可恨。
兩天後,林傑得到葉霧蓮傳來軍統的答複,“不支持,不反對。”這已經是爭取到最好的結果了,軍統希望林傑可以在七十六號謀取更高級彆的位置,甚至已經在籌劃西施上報的(投名狀)計劃。軍統怕逼迫林傑太狠,萬一消極怠工,會得不償失,所以做出了讓步,這是戴老板的指示,不容再做爭論。為了安撫林傑,軍統局授予林傑為中校軍銜。本部秘密記錄在案。
至於向延安方麵彙報,葉霧蓮的是非常謹慎的,因為從上線犧牲後,她無法證明自己的身份,而延安也隻知道孤雁的代號,可以說孤雁屬於失控人員。根據特殊戰線安全條例,她存在叛變的可能性,哪怕這個可能性隻有萬一,為了安全,她上報的情報都要經過多方考證,由上麵判斷真偽,一但情報有誤,並造成我方損失嚴重,那麼上級就會判斷她已經叛變,所傳遞的是假情報,這就是特殊戰線的殘酷性。而葉霧蓮在無法證明的情況下也不會說自己就是孤雁,要知道這是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特殊戰線。一個不慎,就是萬劫不複。特工的第一要素就是保障自身安全。
所以葉霧蓮唯一的辦法就是長期真實有效的情報,來證明自己沒有叛變。失去組織的信任,這才是造成葉霧蓮精神壓力過大,有了應激症的原因。
不過上麵的做法葉霧蓮可以理解,這本來就是特殊戰線的正常程序。因此,上報的情報必須準確,以免造成誤會。所以葉霧蓮必須等到林傑計劃開始,有了成功的可能性才會上報。
其實安排馬老三和陳凱,延安方麵也是對於孤雁的一次試探,非常冒險,結果現在為止,延安方麵還是滿意的。
林傑原本的計劃開始的想法很龐大,想通過崗村,說服日本人,由林傑出麵,收攏上海的適齡孤寡少年開設一家(半軍事性質的)學校,理由是,既可以向在租借的歐美國家和中國人展現日本人的仁慈和宣揚日中友好的典範。又可以為皇協軍培養後備力量,連資金來源林傑都替日本人想好了,以慈善的名義向日占區的大漢奸和有錢人募捐,相信他們也不敢不給吧,再想虛偽的歐美紳士們求助,紳士的麵子應該也是要點吧。這想法很完美,也很天真,隻要能控製那幫少年的思想,哪怕成了皇協軍也可以戰場起義。林傑都覺得自己瘋了,又沒有我黨強大的政委體係,怎麼去控製軍隊,再說日本人有那麼傻,不會插手嗎?。
覺得不可能之後,林傑修改計劃,那就搞個孤兒院,規模小一點一兩百人左右,不用日本人出錢,隻用一下旗號應該可以說服日本人,也不會很重視,軍統肯支持的話,還是有機會控製住一家孤兒院成為培養軍統潛伏人員的基地的,不過就算能成功,也須要長時間才能見效。果然軍統不肯支持,不反對也是不看好林傑能說服日本人。
為了能救助哪怕很小部分孤兒,林傑不願就此放棄,不得已下和葉霧蓮又商量了很久,才做出一個比較有可能實現的計劃。成與不成,隻能看天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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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林傑在憲兵司令部門口守候了一下早上,終於在快要到吃午飯的時間,等到了崗村的到來。
“林桑,怎麼不去跟小野君要我的電話還要直接在這裡等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崗村對自己這個小學弟還是有點好感的。
“崗村君,下午有時間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請教,也是和崗村君有關係的,當然是好事。”林傑裝作很緊迫的樣子。
“哦什麼好事,現在能說嗎?”崗村有了興趣,莫非林傑又有了財路,要求自己出麵不成。在崗村眼裡,林傑是很貪財的人雖然也講義氣。
“崗村君,一時間說不明白,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還做好了計劃書,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才好說明白,有時間嗎?我請客。或者要是方便的話,去你住的地方也可以。”崗村上次嚇到了,現在軍統跟七十六號鬥的這麼厲害,還真不一定敢跟林傑單獨出去。所以林傑後麵提議去他家裡。
“這樣啊,行吧正好今天的事忙完了,下午沒什麼事,我去請半天假,你先回去,帶上葉小姐一起,五點到我家,我夫人做的牛肉餅非常棒,你有口福了。”崗村也很熱情,夫人從日本來了沒有什麼朋友,整天在家太悶了,對身體不好,正好叫上葉小姐交個朋友,以後可以一起出去走一走,可以認識一些人。這才不會悶悶不樂的,老是嫌自己最近工作太忙,沒時間陪她。
“那就說好了,我先走了。”林傑轉身離去,突然想起來了,李士群不就是1943年被一個叫崗村的特高課的大佐還是少佐的人請回家做客,然後吃了小半個牛肉餅毒死的嗎?不會吧,應該不會吧,哦,自己想多了,一個小人物,還不夠毒藥的錢。怕什麼。
四點五十分,林傑和葉霧蓮提著禮物敲響了崗村家的大門。
“來了,是誰啊?”裡麵傳來一聲日語的應門聲。
林傑用日語回答“你好,我是林傑,和崗村君約好的。”
大門咯吱一聲大開。
“你好,林桑,我是崗村君的妻子,我叫梅子,快請進,崗村已經在等了,”梅子用生硬的漢語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