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林傑？過來坐下說吧”土肥原盯著林傑看了一會，才開口招呼林傑和崗村到沙發就坐。
“崗村不是說你的膽子小嗎？我看你在我這裡並不害怕嘛，還沒有你們李主任拘謹嘛。”土肥原在有利用價值的中國人麵前表現出的態度是非常和藹可親的，對林傑還開起了玩笑。
“司令官，李士群那是對司令官的敬重，我對司令官的是學生的尊敬，不一樣。”林傑一如既往的馬屁拍過去。
“哈哈哈，有意思，你這學生是從何說起？”土肥原大笑，“哎，不用站起來，在下說”
“學生在東京警官學校學習的時候，有幸聽過老師的課，雖然還沒有資格成為老師的學生，但是學生必須銘記老師曾經授業的事實。希望老師允許我繼續對您尊稱。”林傑胡說八道的能力見長不少。
“嗯，當然可以，不過你不要讓我失望。現在說說辦這個孤兒院大日本可以得到什麼？你又可以得到什麼？不要說那些場麵話。”進入正題，土肥原沒有了和藹隻有嚴肅。
“是，老師，”林傑開始了自己的表演“第一，可以改善日本在歐美眼中暴力的形象，”此話一出，土肥原和崗村臉色就變了，崗村想要怒斥林傑，但看到土肥原沒說話，隻好強忍著怒氣，盯著林傑的眼神好像要殺人一樣。
林傑也不管這些繼續說道“第二為日本宣傳做出了強有力的證明。第三是對於上海憲兵司令部和崗村君的好處。就是一但計劃有初步成效，可以加大規模或者擴展到其他領域，必然會成為日本在中午占領區的治理典範，其中的好處境不多說了。”林傑說的口渴喝了一口茶才接著說“對於學生的好處在於第一，脫離了一線行動人員的辛苦和危險，地位不一樣了。第二，由此可以進入上流社會的視線，為將來跨入上層奠定基礎。第三，可以獲得崗村的認可和友誼，重要的是有機會得到老師的青睞。”林傑最後的話讓崗村聽得都臉紅，禁不住脫口而出“臉皮真厚。”
林傑毫不掩飾的話還有那赤裸裸的野心。土肥原從黑著的臉變回微笑。
“林桑好像對大日本帝國有什麼誤解？”
“老師，學生在您麵前不敢說假話，日本的暴力這一點是否認不了的。學生認為戰爭本來就是暴力的，隻要在已經占領的地區儘快結束動蕩局麵，做好安撫工作，社會很快就會恢複正常，我認為，手段應該是溫和的，至少明麵上是溫和，隻有這樣百姓才好治理。”
“林桑，你對於日中之間的戰爭怎麼看。”
“我沒有看法，老師，戰爭本就是實力之間的對碰，不過請老師允許學生說一些不敬的話。”林傑在等土肥原回答。
“大膽地說，老師這點度量還是有的。今天我們隻是在討論，一切觀點都可以說。”
“謝謝老師給的機會，平時有些話學生是不敢說的，學生一直認為戰爭隻是手段，治理才是根本，簡單地說，一個占領區治理得好，百姓自然不會反抗，反之則反抗不斷這不是軍統幾次刺殺可以改變的。同理國統區也一樣這跟誰在治理無關，明末清初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學生的觀點，還有學生作為一個中國人的一點私些，學生還是希望自己國家的百姓過得好一點，請老師諒解。”林傑說完，站起來對土肥原一鞠躬。
“嗯崗村你說說你的觀點。”
“老師，我覺得林桑說的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學生也認為政府除了前期的暴力以外，後麵更加需要懷柔。”
“嗯，說的都不錯，特彆是林傑，老師不需要阿諛奉承，在老師麵前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不過，在外麵的時候說話還是要注意的。”
土肥原說得很真誠，至於心裡怎麼想就沒人知道了。而林傑也不會說出後世得來的認知，戰爭不僅僅是雙方實力之間的對抗，還是兩個民族血性，韌性和大無畏的犧牲精神之間的較量。中華五千年以來積累下來的底蘊一經喚醒，不是日本人幾架飛機，幾輛坦克就可以征服的。幾千年了，漢人還在，其他的要麼遠遁，要麼已經成為中華民族的一個。
……
當天下午，崗村拿到了司令部的文件，馬上去七十六號找李士群，出示憲兵司令部的文件，得到李士群的許可後，林傑就有了自由的時間，在情報處的工作調整為情報分析。不用參與對外行動。林傑向唐克明提議把陳凱提為自己手下的組長，林傑不在七十六號期間，由陳凱負責代理林傑的工作。唐克明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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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崗村和林傑開始了緊張的籌備工作當中，而且由於林傑不方便出入憲兵司令部，崗村還在情報處林傑辦公的大房設立了自己的臨時辦公點，要到孤兒院選好地址，裝修完成後再搬過去。
……
這一天延安方麵收到了孤雁罕發來罕見的超長電文，引起了克農同誌的高度重視。保衛局召小範圍的高級彆會議討論。
“（未來），這名字不錯。這個已經第二次出現在我們視線的林傑不簡單啊，敢叫日本人來撫養孤兒，哪怕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也是膽子夠大的，不管日本人有什麼陰謀，這件事我們必須參與其中，日本人既然要公開收養孤兒我們既要防範他們的陰謀，又要讓日本人騎虎難下，這孤兒院他必須開下去。”克農同誌先把調子定下，然後大家開展討論。
“參與其中的關鍵是林傑這個人。據南方局安排在林傑身邊的人傳回來的消息來看，林傑的社會關係複雜，貪財，又仗義疏財，膽小又心狠手辣，專業精通，又沒有幫日本人作過什麼惡。對我們的人有所懷疑，又視而不見，還重用，能不能加以利用，甚至能不能拉到我們的陣營裡來？這點我認為是重點。”
“嗯，從這人平時的表現來說心裡應該不是鐵了心做漢奸的，至於為什麼會在七十六號當特務，根據查到的資料來說可能是因為那個葉家小姐才進的七十六號。所以我覺得還是可以爭取的。”
“我倒是覺得這人的行為會不會是重慶方麵的人，如果我們的人要進行接觸的話是不是很危險。”
“我們在這裡討論不出結果的，還是要先派出我們的同誌想辦法爭取到進入孤兒院工作，才會有機會掌握真實的情況。”
“那孤雁同誌的確很有遠見，我認同孤雁同誌提議直接派出幾個小鬼進入裡麵的特訓營，有孤雁的線索，應該機會很大，當年我們很多同誌不就是國民黨幫我們培養的嗎？”
哈哈哈，幾人一陣大笑。
克農同誌拿著孤雁傳來的電文，細細再看一遍在笑聲中小聲說“孤雁這個代號起得不好啊，唉，希望她過得好一點吧。”
笑聲變成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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