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0月11日淩晨,上海偽市長傅筱庵在家中床上被跟隨多年的家仆老朱亂刀砍死。有傳聞老朱有一個情人是軍統的特工,還有一個要好的朋友與軍統相交莫逆。重慶日報大肆宣傳抗日義士朱升源誅殺大漢奸的事跡,高度讚揚其愛國情懷和無雙勇氣。
在這振奮人心的壯舉下,林傑的心中也是佩服萬分,不過林傑有自己要做的事,也就不再關注,這天,林傑找到小野,尋求幫助。“小野君,我想請你去參觀一下日中慈善福利院,看看我的成果。”
“哦,林桑,今天怎麼有這個心情,崗村君說過,林桑做事一定要有原因,還一定要有好處,直接說吧,什麼事。”小野在上次破獲劉洋一案受到了憲兵司令部的表揚,雖然破獲的時間晚了一點,重慶那邊已經出事,不過功勞就是功勞,一碼歸一碼。所以小野對林傑還是比較客氣的,至於其他的原因隻能說是,小野搭上了崗村少佐,兩人開始合作撈錢,很多事也是由林傑出麵的。
“嗬嗬,瞞不過崗村少佐和小野君說眼睛,是這樣,我在七十六號的處境小野君也是知道的,沒有人手,有時候辦事不太方便。不過,上次抓捕劉洋,不知道小野君留意沒有?我用的都是一些孤兒,十五六歲,辦事也還過得去,我想把他們收攏一下,小野君你覺得呢?”林傑露出了狐狸一般的微笑。
“可以是可以,不過,林桑,你自己養的起嗎?”小野挺奇怪的,怎麼會有人自己出麵辦公事的。這更加不符合林傑的為人。崗村跟他提起多次,林傑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家夥。真正的無利不起早。
“小野君說笑了,我哪有那麼多錢,我是說,能不能成立一個少年特彆情報組,掛在情報處我的特種情報調查室下麵。不能總讓我帶著兩三小魚小蝦吧。怎麼說也是科長,還比不上人家一個小組長呢,”
“嗯,也對,崗村君也交代過,跟隨我們憲兵隊的人要照顧一下。”小野覺得既然已經拉攏過來,總得給的權力,光是一點好處拉不到幾個人過來,男人嘛,誰不喜歡權力啊,大家都懂,林傑應該是上次破獲了劉洋一案,沒有撈到副處長的職務,又要搞事情了。
“嗯,這樣啊,你要多少編製?外圍的的我不管。”跟軍統鬥了一年多了,死掉的炮灰不少,所以七十六號也一直要補充人手。
“五十人”林傑滿天要價,獅子開大口。
“隻能十個人的編製,”輪到小野落地還錢。
“小野君,十個人不就是一個小組嗎?對得起我這科長的稱呼,再說了,那邊還要人去辦事的”林傑苦著臉,不滿地說道。
“那邊?哪邊啊?”小野笑眯眯的問。
“就是那邊啊,哎生意那邊,總要人吧,看皇軍的態勢,租界那邊也很快要人進去辦事吧。”林傑開始探口風。
“林桑,租界那邊的事,誰跟你說的,這種話不要亂說。”小野嚴肅告誡林傑。
“這還要誰說啊,我是什麼人,特彆情報調查室這點事還不能有自己的判斷!”林傑笑眯眯小聲對小野說道。”
“這樣,最多二十人的編製,報告我可以幫你簽字,你還得找李主任報批。還有事嗎?”
“小野君,還有就是那個警官特訓營的報告也簽一下,我再找崗村君報批。”
“行吧,拿來我一起簽字。”
……
日本憲兵司令部,崗村的辦公室裡。
“崗村少佐,警官特訓營籌備得差不多了,還差的是一些專業的教材,不知道到了沒有。還有就是教具什麼的,……這是清單”林傑還是一貫的風格,開口要了許多。
“林桑,計劃有變,南京的政警學校已經在上海開設分校了,你這邊就不要再重複了,你要是一定要培養自己人,就得換個名號。”崗村正雄本來就是利用林傑搞到福利院樹立一個日本人的宣傳典型而已,至於林傑搞的警官特訓營什麼的不過是順口答應罷了,現在找了一個借口推脫了事。
“啊,崗村少佐,這怎麼回事,當初老師也是同意的,應該沒問題的吧?”林傑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主要目的本就是收養一些孤兒,不過還是要儘力爭取,有一點算一點,是吧,所以林傑把土肥原抬了出來,叫他一聲老師,總不能不拿出來用吧。
(這不要臉的又來了,要不是還靠林傑幫忙撈錢,特麼的真想一槍打爆他的頭。)崗村的心裡話林傑是聽不到的,見崗村不開口,知道是沒辦法了,又改口說
“崗村少佐,要不能不能這樣,特訓營實在是不好辦的話,就不辦了。這點小事我也不好去找老師,就請崗村少佐幫忙搞點教材,和武器,我把我名下的二十號人訓一下,他們是有編製的,這應該沒問題吧,還有就是多少批點資金給我。”
“哎呀,林桑,其他的都好說,你這個二十人有編製也沒錯,可有編製不就是說七十六號有發工資了嗎?怎麼還要資金,要不你把福利院的資金挪一點用著,我就當作不知道好了。”崗村也不是那麼容易忽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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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崗村君,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學弟,你一定要幫忙,再說了,這租界的英國佬都撤軍了,將來難道我手下的人還比不上那些租界巡捕,這麼讓你看不上眼?”林傑不想放棄,又換一種說法。
“嗯,你的意思是將來要替代巡捕?”這就有點意思了,上海派遣軍一直想要把租界占領,把歐洲佬趕出去,這個崗村是知道的怎麼現在林傑也有這想法。“你怎麼知道租界的事?”
“什麼租界的事,我不知道啊,不過現在歐洲戰局已經明朗,法國投降,英國佬也撐不了多久吧,德國是日本的盟友,那還怕什麼,遲早我們會接管整個上海,我們應該早做準備,不但要替代巡捕房,還要他們把掙到的錢吐出來,還有那些該死歐美白豬,他們的資產必須留下,彆讓他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