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噩夢撕開了孫悅瀾外在的偽裝,對未來的絕望再也無法隱藏,孫悅瀾清醒後不敢閉上眼睛,坐起來靠在林傑的懷裡訴說著十三歲時就開始的噩夢,那天晚上,父母讓她早點休息,然後就出門去了,半夜時父親的好友渡邊先生潛進家中,衣服上還帶著血跡,匆忙交代孫悅瀾幾句就消失了,父母也再也沒有回來,幾天後,隔壁崗村家收養了孤苦無依的她,後來十五歲考進當地的警察學校……。
“可能我的天賦好吧,當地特高課看上我,渡邊叔叔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偷偷找我,你說我該怎麼辦?現在嫁給你了,隻能靠你了,林傑,我好怕,好累啊。”
“嗯,以後會好的,睡一覺就好了。這次你先睡。”林傑有點理解孫悅瀾了,她不想做特務,隻想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活下去。
……
機械廠的設備搬遷到小野準備好的倉庫了,新廠房開始建設了,這天,崗村又帶來了一個消息,林傑的特彆情報調查室要真正歸屬於崗村的名下,還有了獨立的辦事處。對外有了正式的統屬關係,憲兵司令部特彆情報調查室第二科,科長林傑。第一科科長是正式調給崗村的美智子小姐帶領的五名日本人特工。
“林桑,恭喜恭喜!你現在可算是有自己的地盤了,嘖嘖,令人羨慕啊。”小野今天是來慶祝林傑正式新辦公地點的。這是一棟獨立小樓,兩層,帶有小院子。
令小野羨慕的是這裡居然是屬於林傑的特彆情報調查室第二科的專用駐地,其實也不能說是林傑的地盤,應該是崗村在憲兵司令部外在勢力的駐地。至於是乾什麼用,林傑估計是崗村代表土肥原賢二的派係力量的分支,相當於把林傑正式劃歸到名下了。不過這也是林傑喜聞樂見的,打了這麼久的學生旗號,終歸是抱上了大腿。
“都是老師看得起,算是認可了我這個學生,終於可以正式劃歸在學長的名下了。以後出門辦事也可以抬起頭來。”林傑不管是誰,見人就給土肥原賢二高唱頌歌,同時給自己臉上抹金。
雖然沒有發出請柬,可收到風聲的各路人馬來了不少,都是和林傑級彆差不多的,級彆高的人家瞧不上林傑,低太多的又攀不上林傑,都是人情往來,一番熱鬨後,眾人散去,畢竟是公事,大家都會注意影響,露個臉恭賀一聲,鞏固一下關係就離開。
林傑終於有像點樣子的辦公室了,不再是隻有一張桌子,兩張椅子。角落裡有了一個休息談話的區域,擺上了一套沙發和茶幾。
“少佐閣下請喝茶。”林傑熱情地給崗村倒上一杯熱茶,客氣地說。
“嗯,這茶不錯,林桑以後要繼續努力,爭取為大日本帝國做出貢獻。”崗村端著架子坐在主位沙發上,指點江山。
“嗨,”林傑嚴肅的答應著。
“哈哈哈,算了,我們這樣子沒法交流,還是和原來一樣,林桑,今天不但替你高興,我也很高興。終於不再是光棍司令了。你還不知道把,一科的美智子幾個可是高手,上次就是他們追蹤到了張武一行,可惜是我有點貪心了,想當然地以為可以一網打儘,要不然張武已經是我的階下囚。”
“哦,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不是說老師讓我們將精力放在情報調查分析上來嗎?怎麼還給你搭配了精銳行動人員。”
“哈哈,林桑,我也沒見你主動出擊抓捕重慶份子啊,那你養著一幫手下乾什麼用?”崗村笑眯眯地看著林傑,答非所問。
“哈哈哈,明白了,以後隻要老師,隻要崗村君有所派遣,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推辭。”林傑明白了,這是私人勢力,既可以辦公事,也可以辦私事。所以把林傑從七十六號裡拉到外麵來,這樣可以更好地掩人耳目!
“老師有什麼具體安排嗎?”林傑試探地問。
“暫時沒有,但不是沒有工作,情報調查分析工作我會交部分給你處理,租界那邊老師也不可能完全放棄,隻是換一個角度。”
“怎麼換?我們完全沒辦法啊。”
“嗬嗬,你彆看那幫歐美人現在日子不好過,可是誰知道他們到底隱藏了多少財富?又隱藏在哪裡?”崗村陰惻惻地說。
“這也沒辦法啊,雖然日本已經對西方開戰,但對上海的歐美人也沒有太過分吧,我們總不能把人一個個地抓起來,嚴刑拷打,逼問出財富到底隱藏在哪裡?”林傑沒有明白崗村在想什麼。隻是隱約感到日本人要對上海的歐美人動手了。
“我們是不可能把人一個個都抓起來,但是可以把他們全部集中控製起來,人要是麵對前途未卜的時候,總會感到絕望的,這時候什麼條件都好談了,你說是不是林桑。”
“集中營,像德國一樣?”林傑驚訝的看著崗村。
“差不多吧,當然我們是東方文明人,條件會好一點,不會像德國人那麼粗魯。”崗村得意地笑了。
“那我們能插上手嗎?”